“速战速决。”说罢已经抽刀。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常清河单刀挑双胞胎两剑,需得左右开弓,瞻前顾后,李明堂又是个样子货,除了碍手碍脚连替他挡剑的水平都没有。
“好身手!”荣五忍不住赞道。
常清河一言不发,修罗刀横空劈下,带着千钧之力。
“常大人果真宝刀未老。”荣七跟着赞叹。
常清河算是看出来了,他越想速战速决,双胞胎越是要拖延时间,只等那软筋散的药力发作开来,常清河再高强的武功,也只能任人拿捏了。
三人在厅堂里瞬间过了几招,常清河追,双胞胎躲,酒桌案板稀里哗啦翻了一地狼藉。
常清河知道再不能拖延,当机立断纵身跃起,专攻荣五一人,他寻了个刁钻的角度将人逼至廊柱前一时避无可避,修罗刀过处,只听得“当”一声震响。
常清河手中一轻,心下一沉,暗叫不妙。
陪了他半辈子的修罗刀断成两截,这一下他是动了真气,手一扬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只剩半截的刀掷向屋角,将那动了他刀的跑堂小二扎了个对穿。
吁出一口气,常清河不冷不热地说道:“好剑。”
双胞胎一抖剑,荣五冷笑,“认得这剑吗?”
“君子剑,越女剑,师父传给了你俩?”
荣五道:“今日杀你,不为私仇,乃是奉了密旨,只要你常清河大人出现在辽东军营大帐,格杀勿论!”
常清河从袖中抽出钢索,前端一小节仿佛蛇信子,吞吐着寒气便激-射而出。
双胞胎的剑一起缠斗上来,兵器相绞,发出齿冷的锐响,又是三招,常清河手背和臂膀上顿时多了几道血口子。是软筋散的药力开始发作了,蛇信子的威力远不如前。
常清河抬手,看到手背上的伤处有黑气四散蔓延,他冷笑,“不为私仇?”
荣七也是冷笑,“常大人的威名在师门内如雷贯耳,你这种欺师灭祖之辈,跟你生死相搏还需讲什么道义?”
常清河面色一凌,袖中银光闪过,蛇信子突然延长了丈许,瞬间如毒舌缠住对方的脖颈,他一勒,荣七只觉得一股吸力不可抗拒,整个人被提住了七寸一般扯向常清河身侧。
换在平时,这一扯能把荣七的脑袋切下来,在脖子里留个碗口大的疤。
常清河在对方肋下击出一拳,越女剑立时脱手,未及剑身落地,他便脚一勾,瞬间便夺下了荣七的佩剑。
“慢着!”荣五惊呼一声。
话音未落,常清河已经将剑身扎入荣七的身体,他对打极少废话,更没有耐心听对方啰嗦,生死一线,大巧大拙,极简极朴。
“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是我的毒是皮外伤,他的毒靠近心脏,你猜猜我们谁先毒发身亡?”
荣五下意识地去捂领口,一时间慌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