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说,就到这里做。
直到满桌的笔墨砚台等物被他拂落在地。
苏阑才反应过来,“不”
沈筵急切地吻住她的唇,把她剩下的话全堵了回去,留下一室呜呜咽咽之声。
苏阑洗完澡躺在床上也没想透,刚才自己是怎么被他抱回卧室的,只记得情潮涌动时,沈筵脸上恣肆放纵又清冷禁欲的表情。
沈筵冲了个凉,光着上半身在她身边睡下,苏阑原本背对着他侧躺着,被他轻轻一拽,身体又重新拢在了他怀里,她摸到了沈筵紧实的胸口,触电似的缩回了手。
“你怎么不穿衣服睡觉呀?”
“这不是怕你着凉吗?把空调开高了几度。”沈筵揉了揉她的发顶。
苏阑温热的脸颊埋在他胸口,“真的呀?”
“假的。”
“??”
“要半夜你勾引我,就省得脱衣服了。”
苏阑觉得冤枉,“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沈筵很诚恳,“勾引我一晚上了还想不认账?就在你直勾勾盯着我的时候。”
苏阑:“睡觉吧你还是。”
最好把嘴也闭上。
沈筵的手指划过那处,又惹来苏阑一阵轻颤,“我们阑阑这么敏感?刚才在书房,弄得我身上都湿了。”
苏阑:“”
这个老流氓。
嘴里没一句正经话。
苏阑及时抓住了他要作乱的手。
她语调柔婉,含了哀切在:“你就饶了我吧,现在腿还抖呢。”
沈筵在她头顶上轻笑出声。
他一向在男女之事上很平淡,即便是在从前处处有人安排姑娘的酒局上,他也极少会赏光带走哪一个。
就算月间来了一趟兴致,不过玩上一两回,就丢在脑后再也想不起来了,也从不留谁过夜。
这回确实离奇了些。
也许是因为新鲜,一开始的沈筵在心里给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太信的解释,来面对他的反常。
到后来他才肯慢慢承认,或许苏阑真是不一样的。
她爱他。
她以万分真心待他。
不为权,不图利。
只是爱他。
苏阑在家里歇了两日。
周五下午她就到了沈家给学生上课,因为正过暑假的沈瑾之上午是起不来的,大小姐早早就过上了轰趴生物的夜生活。
周妈提前备好了她的拖鞋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