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声音冷冽,
“倒是那孙少爷那里,应该有些不正常,杏微楼里有他的人。”
楚云歌皱着眉头细细的思虑了一番,朝那黑衣女子摆摆手,道:
“云冬,你且去查一下孙绍安,让云春去找苏,苏公子。”
自从与她亲密之后,几乎从未叫过公子这般生疏的称呼,说出来的时候,让楚云歌切切实实的难受起来,她母胎单身多年,从未有过心动的人,按照娘亲所言,喜欢一个人,一定要勾引到,这样她她才会死心塌地的对待自己。看着开合的书房门,她怔怔的盯着以往那人坐过的位置发起了呆。
怪不得杏微楼才刚开业不久,孙绍安便急急得从永安城来这里,近日来苏清明对自己也是怪怪得,昨夜的亲吻之后并未像往常那般,将自己十分熨帖的抱在怀里,推脱说觉得身子有些热了。
她是极喜欢抱着自己的,因为没有安全感,她还怕黑,那般胆小,手无缚鸡之力,一个文弱的书生模样,还那般不知道防备他人,楚云歌越想越担心,直接让人将林思齐叫了过来。
林思齐下意思的摸了摸嘴角的胡须,看着自家主子一副失魂落魄,面色苍白的样子,他心中猛的一个咯噔,眼角微微湿润,从怀里掏出一块儿丝绢来,擦了擦眼角,才慢悠悠道:
“主子,您别担心,苏公子走了,咱们还有更多的美少女,美少年,想要什么样的,主子您说句话,我立马给您绑来。”
楚云歌扶额抹了一把汗,眼漂亮的眼珠子里快要瞪出火来,冷冽道:
“你若是在这般不成样子,就把你送到我爹爹身边,若不是娘亲说,你觉得我会要你吗?你瞧瞧你,她那么大个人,你都看不住,我要你做什么?嗯?”
楚云歌越想越气,这人怕是已经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爹爹了,就连苏清明的存在怕是也传到爹爹那里了。
“我告诉你,永宣城是我的地盘,你若是再在爹爹那里胡言乱语,这里便容不下你了。”
林思齐心里一慌,连忙跪在地上,三指对天,发誓道:
“主子,此事绝不是云秋所为,老爷虽吩咐了定时告知您在永宣城的境况,可是,云秋并未出卖主子。”
楚云歌这下心里才稍稍的舒服一点,她手下不能有背叛她的人,也不能有违背意志自己的人。
林思齐是楚云歌手下的人,并非是中年的大叔,而是一个女子,她精通易容、变音,技术娴熟,却也是最让人头疼的那一个,她本是从师门下山游玩,孰料被人伤成重伤,恰好被楚云歌的爹爹娘亲所救,后来好像是因为什么伤情的事,也为了安稳,才改了名姓,屈居杏微楼,做了楚云歌的手下。本着年纪大,尊重她的缘故,起初楚云歌对她很是客气,后来才发现这人嘴巴毒的厉害,怪不得被人踹,被人重伤。
楚云歌揉了揉眉心,又微微咳了两声,才道:
“好了,这几日我出去一趟亲自去寻她,你把杏微楼好好的整顿一下,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就往里招。”
说完,楚云歌便将东西随便一收拾,就要迈出门口,林思齐看着楚云歌慌张的样子,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张了张口,犹豫了许久,才面色复杂道:
“听说她出了西城门。”
楚云歌将要迈出门口的动作顿了顿,双拳握得紧紧的,然后,没有回头,缓缓道:
“谢了。”
林思齐身子一颤,如此这般,也不知是对是错。她以为楚云歌并未对苏清明有想象中的那般在意,而且,那人来路不明,突然就那般出现,而且寻不到她的家世,好像是凭空出现的。觊觎楚家的人实在是数不胜数,若是那些仇家派来的奸细,到时候楚家上下,怕是会受到伤害。故而她隐瞒了苏清明的去向,希望主子可以熄灭了那刚起来的心思,孰料主子那般倔强,林思齐蓦地发现,以往对万事波澜不惊的主子行事愈发的让人捉摸不透了。
苏清明走的很慢,毕竟只有两条腿走路,累了便歇息,渴了就喝水,包里的馒头还是很新鲜,分量也足,软绵绵的,特别好吃。
傍晚的太阳越来越重,寂静的官道上并未有一丝声响,高大的乔木定定的立在两侧,平整的田地赫然入目,远方的夕阳涌现浓烈的橘红色的云彩,苏清明拿出手机十分兴奋的拍了两张照片,美滋滋的咬了一口夹了辣椒面的馒头,一边走,一边拍照,很是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味。
手机一滑,楚云歌俏生生的面容就那般出现在眼前,苏清明盯着屏幕上的人影发了呆,若是在平常,此时此刻,她定然是坐在偏厅的椅子上和楚云歌吃着清粥小菜,就着鸡腿。苏清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手里的最后一口馒头全部吞进嘴里,把它想象成鸡腿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苏清明委屈巴巴:她们说你玩弄我……
楚云歌咬牙切齿:到底是谁玩谁,心里没点13数吗!
第24章
永宣城如往常那般静谧,厚重,繁华,嗒嗒嗒的马蹄声在小巷子里直接冲到西城门,一身黑衣劲装的女子挥舞着小马鞭很是焦急的看一眼天空,远处的云色灿烂的不成样子,倘若是迟了片刻,天色愈发的黑了,那人怕是会吓得哭出来罢,怂倒是没什么,若是怂还逞强,那便很值得敲打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