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不信邪。
族长不同意,她便自己想办法!
她得不到的,那个温情也别想得到!
温情算什么?
所以她一早便来拜见永安候,她要亲口告诉他,他的女儿是有多么不知检点!
“侯爷,此事您若再不信,开取棺木看看即可!”
沈清丽简直是急疯了,脑袋一热,稍一不注意,竟然这样的言语都说出了口。
温启骁一张脸几乎沉到了水里,“大胆!沈家真是好教养,真是没想到这种话竟然出自沈家大姑娘之口,开馆?本候乃是先帝亲封的永安候,开本候小女的棺木,岂不是要挖本候的祖坟?!
来人——给本候把这口无遮拦的沈家大姑娘给我轰出去!”
沈清丽也知自己说话失了分寸,慌忙跪地道:“侯爷,小女心直口快,请侯爷恕罪,但我说得句句属实!……”
温启骁不等沈清丽说完,瞪了眼底下没有动作的家奴,一张脸因怒意涨得通红,“你们这群废物,还不行动,单站着做什么?”
底下家奴一听,立马行动起来,架着沈清丽便退出了前厅。
沈清丽觉得自己从未这么丢脸过。
一次是被萧庭深扔出了坞堡,如今竟然又被永安候扔了出去…
颜面几乎丢了个尽……
…
温启骁甩了甩袖子,气得背着手在首位转了好几圈,才停住脚步。
一家之主发怒,底下人一片寂静。
唯有柳姨娘抽泣着盯着温启骁。
温启骁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扫了眼厅内的所有家眷,“今日之事所有人都给我闭紧嘴巴。”
柳姨娘双腿向前迈了一步,“侯爷……”
“特别是你。”温启骁含着警告意味的眼神投向了柳姨娘,“我们的小六已经没了,至于沈家大姑娘嘴里说的与我们无关!”
“为什么!侯爷,沈家大姑娘或许说的是真的,小六并没有……”
“闭嘴!柳姨娘!一个温情,是想害死我们整个侯府么?你难道忘了,当今圣上在还是三皇子的时候,向侯府求过亲,温情死了便罢,若是真如沈家大姑娘所说那般,温情还活着,那岂不是欺君之罪?柳姨娘,你是有几个头颅保着侯爷的官位?!”大夫人厉声呵斥,双眸里略过厌恶恶毒的眸光。
她的女儿温惜被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新帝骗了,孩子没了后,至今身体缠绵病榻,时常躲着哭泣,好好的姑娘被害成了如今这般,她的日子就没好过过。
她的女儿日子这般难过,那小六死了也就罢了,她就算是撒气也没地方可撒,谁会想到这小六竟敢胆大包天,瞒天过海……
死了还要祸害他们永安侯府,她这个大夫人第一个不答应!
温启骁再护着柳姨娘又如何?
在温启骁的眼里,最在意的怕只有他的官位!
果然,温启骁附和道:“柳姨娘,此事你需听雅茹的。”说完,又看向刘雅如,“雅茹,你敲打府上上下,今日之事谁敢透露半分,家法伺候!”
大夫人听温启骁唤自己闺名,冷肃的面色缓和了几分,“侯爷放心,不过,家中奴仆为妇可震慑一二,但沈家大姑娘若是在外……为妇也实在难做啊。”
温启骁凝了凝眉峰,看向大夫人又问:“此事依照雅茹之见,可有更好的办法?”
大夫人说道:“小六走了也快一年了,若是小六还在,本就是说亲的好年岁,小六孤零零躺在底下,不若…就随了为妇乡下风俗,为小六看一门冥婚…要好堵了悠悠众口。”
温启骁一听,眉目一松,这主意甚好。
“好,你是小六的母亲,这门亲事你好好看看,且越早办越好。”
大夫人心中一喜,面上却未显现分毫,忙道:“是。”
夫妻俩一唱一和,柳姨娘根本没有空隙接话,心中更是焦急不已,看着大夫人的眼睛里似是猝了毒。
一旁的温泽生紧紧握着柳姨娘的小臂,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此事回去再好好商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