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方子明推开他的手,接着说道,“但是要治好她的病,我有两个条件。”
“只要能治,别说两个条件,就是二十个也行。”段正雄想也不想地说道。
“你别答应得太快,”方子明淡淡一笑,“这两个条件很有难度,所以我才把你夫人请出去。”
“什么条件,你说吧,我相信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难题。”段正雄很坚决地说道。
“嗯那我就说了,第一,我治病的这段时间,任何人都不能前来探视。”方子明盯着段正雄说道。
“也包括我?”段正雄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方子明点点头。
“这个没问题,”段正雄迟疑了一下回答道,“那第二个条件呢?”
“今天晚上,我要脱下你女儿的衣服,对她进行全身检查。”方子明面色坦然地说道,其实他的心里很虚,他不知道这句话说过之后,会是什么结果。
段正雄浑身一震,双目如刀,死死地盯在方子明的脸上,方子明强做镇定,但他心里已经开始暗暗后悔,真不应该把这个条件说出来啊,其实只要没人进来,自己脱没脱她女儿的衣服,有谁能知道呢?
但他刚才这么说,也是充分考虑过的,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不比陈永贵,自己想干什么,干过什么,最好事先给他说清楚,不然一旦让他发现,那自己不是光死就能解决问题地,只怕还会活活扒下自己的皮。但是结果会怎么样呢?他心里开始打鼓。
段正雄盯着他看了足有两分多钟,然后冷冷地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方子明的心往下沉,他无力地点了点头道:“知道。”
“你是一个医生,但是同时也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段正雄继续冷声说道:“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
方子明擦了擦额头的汗,虚弱地说道:“我不知道,这完全取决于你。”
“实话告诉你,我不能不怀疑你有轻薄我女儿的不良用心,”段正雄眼里闪着冷酷的光芒,“因为你是一个中医,传统的望闻问切,从来没有听说医生诊断病情,要脱光别人衣服地,所以我只能说,你是一个无良医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理由,否则你知道自己的后果。”“既然这样,我就对你实话实说吧。”方子明擦了擦额头的汗,“根据我的初步诊断,你的女儿是被人施了巫蛊之术,钉走了她的魂魄,所以你的女儿虽然还有脉息,但已经如同一具死尸。”
段正雄冷冷一笑道:“看来方医师的花样还不少啊,但是你拿这种骗三岁小孩的把戏来骗我,是不是也太低能了一些?如果这世上真有魂魄一说,那方医师也不用当医生了,干脆去当捉鬼地天师。”
既然话已说开,方子明心里也慢慢镇定下来,他淡淡一笑道:“信不信由你,我本来就是半个捉鬼的天师。”
“噢?”段正雄双眉一挑,“想不到我段某人今天还长了一宗见识,我倒想看看方天师究竟有何能奈,不过你可要小心点玩啊,不然也许小命不保。”
方子明也双眉一挑道:“到底要怎样你才会相信呢?”
“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段正雄冷冷一笑,“只要是实实在在地东西我就相信,那些装神弄鬼的你就别在我面前献丑了。”
“好吧,我就让你看一点实在地,”方子明点了点头,“我告诉你吧,你的女儿是被人钉了木偶,被钉过木偶的病人,身上会出现针眼大的红斑,虽然各种巫术所钉的位置有所不同,但前心部位是一定有针眼地,如果你不相信,我们可以掀开你女儿的衣服当场查验。”
段正雄本来绝不相信世上有巫蛊之说,但看了看他的脸色,又不象是做假的样子,何况这种事情,马上就会出结果,相信他绝不敢撒谎,他不由开始怀疑,难道世上真还有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
事到如今,他确实想亲自查验一下,但心中又颇为踌躇,因为胸口这个位置比较特殊,女儿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了,自己虽是她的父亲,但如果趴在她的胸口去观察一个细小的针眼,还是有些不雅,但不看地话,又怎能放心呢?因为自己观察了这个姓方的种种表现,可以肯定他是一个不良医生。
他正在这里犹豫不决,方子明却不容他多想,因为这是关系自己生死的大事情啊,所以他一脸严肃地说道:“人们常说,医者父母心,在我们行医者的眼里,女人已经不是女人,而仅是一个患者而已,你是她的亲生父亲,为了她的病情,看看她的胸口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他不等段正雄回话,已经走到床前掀开罗帐,然后毫不犹豫地掀起了段尹蕾胸前的衣服,啊,他先是惊叫一声,然后向段正雄招手道:“快点,你来看,这个红斑已经变成紫黑色,如果再不动手治疗,只怕就来不及了。”
段正雄本来还在犹豫,但听到方子明的惊呼声,也顾不得这些了,忙走近床边弯下身子,方子明似乎知道他有些避忌,所以并没把胸前的衣服完全掀上去,而是把大半个胸部盖住了,只露出玉峰的一点下缘,然后把玉峰轻轻地用手向上托着,将胸口的斑点指给他看。
段正雄定了定神,弯下腰去,啊,在女儿的心口部位果然有一个紫黑色的斑点,就象针刺过的一样,不但是皮肤表面有一个黑点,而且这个黑色的痕迹透过女儿白晳的皮肤,一直延伸到皮肉深层。
虽然已经验证了方子明的结论,段正雄对他的话也相信了几分,但他依然很怀疑方子明的用心,因为既然只看胸口的痕迹就能断定尹蕾是遭了什么邪法,他又为什么提出要把尹蕾的衣服全部脱光呢?
于是他转头对方子明说道:“看来世上确实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可用常理来推测,刚才是我失言了。但我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既然你凭胸口的痕迹就能判断她是什么病情,为什么还要脱衣服对她进行全身检查呢?”
“脱光衣服不是为了诊断,而是给她治病,”方子明淡淡一笑道:“因为我现在不知道给她施术的是什么人,所以只能通过她身上被钉的部位,来对施术者进行反噬,但施展反噬法术时,务必要将患者身上的所有针眼全部找出来,否则会十分凶险,所以我不能不谨慎。”
“凶险?”段正雄疑惑地问道,“你指的是哪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