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施烟涵站在边上,举起受伤的手,快速打湿自己身体黑头发。前后十五分钟,她就关了水。
洗过澡,浑身都舒服的不得了。包好头发走出去时,她直接掀开被子往床上一躺:“改变主意了。”
顾嘉裕正解开西装纽扣,见她头发还湿着,皱了下眉:“什么?”
“我想睡个午觉,你等会不要吵我。”
顾嘉裕笑了声,没理她,抬步走进浴室。
浴室里放着她刚买东西的塑料袋,里面放着一盒包装,是男士的一次性内裤,和她不知从哪弄来的一套干净衣物。
他动作微顿,垂眼陷入思考。
浴室还挂着水珠,天花板顶聚着久难散去的水雾。
踏进洗浴的地方,他瞬间有了不应有的感觉。抬手把几乎扭到最左边的水温,拧到最右边。
冰凉的水冲洗将近十分钟,他才停下。
等换好衣服出来,施烟涵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看着睡了,头发还在滴水。
“施施,起来吹头。”他毫不留情地将人叫起来,结果是一个下午都没得到好脸色。
被施烟涵“发配”去旁边沙发不许过来。
来例假时,她很嗜睡。就算中途被叫起来吹头,再躺下也迅速睡了。
中途似乎听到顾嘉裕出了房间,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知道。
只在许久之后睁眼时,看到天边昏黄的暮色。
顾嘉裕坐在外面阳台,手里拿着烟。身上镀上落日,整个人显得沉重许多。
她起身踩着拖鞋过去,唰一下拉开门,沉默着,只靠在门边看向外面。
落日烧了半边天,倦鸟还林,远处树影晃动。
顾嘉裕小幅度偏头,将落日与施烟涵都装进自己视野中。
她长得很漂亮。
平静时柔软的像月光,没有攻击性。然而冷下来,便是冬天的冰雪,锋利尖锐,不容冒犯。
此刻橘黄色包裹下,刚起床的人莫名有股慵懒劲儿,眼睛木木地看着远处。
“饿了。”她慢吞吞吐出两个字,打破沉静。
顾嘉裕把手上的烟掐灭,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着装,有些犹豫:“回家吃还是在这儿?”
下午施烟涵睡觉的时候,顾嘉裕把他们的衣服送到洗衣房,此刻就在边上晾着。
如果现在回去,意味着他们得穿着现在这身。
施烟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蹙了下眉表示:“我觉得这么穿挺好看的啊,你平时就只穿西装,很死板。”
顾嘉裕微偏了下头,“行,那回家。”
人错身进屋,施烟涵还在原地看着落日。
鼻尖嗅到附近人家生火做饭的饭香味,楼下几条狗在互相吠,谁也不服谁。
一阵晚风吹来,耳边刚才那句话久久没有离开脑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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