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多说,生怕多解释一个字就把赵南星推远。
“严重么?”沈沂又问。
“还好。”赵南星说:“切除就好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
沈沂顿了下:“要做手术?”
“是。”
“时间呢?定了没?”
赵南星微怔,旋即把杯子放下,声音淡淡地:“还没。”
她并没把手术时间告诉沈沂,没有必要。
告诉沈沂就意味着多了一份期待,一份念想。
如果到时沈沂没来,她会失落。
如果沈沂来了,她又没什么理由去接纳。
离婚了的人还是断干净比较好。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赵南星从厨房走出来,冷漠地经过沈沂身侧,“拿了东西就早点回去休息。”
她有些疲惫,也不是很想说话。
这一晚上从楼下闹到警察局,再从警察局回来,赵德昌那些话对她冲击力并不是很强。
最令她在意的还是——为什么沈沂会围观她每一次丢人的时刻?
如果说她家里这些事最不想让谁知道,那一定是沈沂。
但生活偏爱跟人开玩笑。
在她往房间走的时候,沈沂忽地上前一步拽住了她的手腕。
赵南星回过头,侧眸望过去。
四目相对,沈沂抿了下唇,倒吸一口冷气,低敛下眉眼,声音温和:“医生,伤口还没处理。”
赵南星:“……”
—
沈沂那话有得寸进尺的嫌疑。
事实上,他确实在得寸进尺。
因为赵南星最后那句的态度松动,他回过头看着赵南星的背影有些不忍。
此刻的赵南星应该很难受。
这一晚上情绪大起大伏,饶是再心冷的人也受不了。
更何况赵南星不是。
沈沂便得寸进尺了一把。
这伤口于他而言并不算重。
在宜海时比这还重的伤也受过,从来都是放任自流。
他坐在沙发上,看赵南星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动作熟练。
都说认真工作的人最有魅力,沈沂不由看得发怔。
赵南星把碘伏拧开以后,一回头就发现沈沂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你……”赵南星迟疑:“看我做什么?”
沈沂这才回神,他习惯性地勾唇笑了笑,半开玩笑地说:“好看啊。”
赵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