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液濡湿了他们连接的地方,一片靡靡。
梁上君的疼和快乐纪策能感受得到,因为梁上君要他感受。梁上君随着节奏在他的每一个伤口上摸过,颤抖着搔刮那些暗红的血痂,让他痛痒难当。一下一下,一深一浅,每一个地方都敏感地要发疯。
疼,他们都疼。快乐,他们都快乐。
在这张病床之上,他们都竭尽所能地享受,好像生怕遗漏什么。
近乎疯狂的挤压和摩擦刺激着梁上君的火热,深度的顶撞让他在纪策的腹部释放。他有些迷离地看那些液体顺着肌理划过,濡湿了那些绷带的边缘,还有那些暗红的痂。
纪策射出的时候梁上君没有撤开,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有些发颤地呢喃:&ldo;嘶,烫……&rdo;
纪策心里不可自抑地一阵软,揽着他的手臂收紧,贴近他汗湿的脸庞,擦过细密的水渍,用亲吻来了结问候:&ldo;嗯……回来了。&rdo;
他听见了的,他的士兵小心翼翼的欢迎辞,他听得很清楚。
把流放变成欢场,有何不可,有何不可?
胡闹?对,是胡闹了点。
但你试过么?拿生死来欢爱的感觉。
真的是极痛苦,也真的是极乐,就像个痛快淋漓的战场。
你是我的战场。
我们都不做逃兵。
梁上君收拾好一片狼藉的床铺和纪策和自己,推开窗户,让风吹散屋子里残留的气味。然后他靠在窗户边点燃一根烟。
&ldo;我以为你伤重得要死了,现在看看……&rdo;他来回扫了眼纪策的全身,&ldo;好像还行啊你。&rdo;
纪策揶揄道:&ldo;我早说过,我手里有&lso;枪&rso;的时候,千万别试图劝降我。&rdo;
梁上君切了一声:&ldo;得瑟吧你。&rdo;
纪策盯着他手里的烟,忽然问:&ldo;白?你哪儿来的?&rdo;
梁上君咧开嘴角:&ldo;老钱替你搞来的,然后被我偷来的。&rdo;
纪策愤慨地谴责他:&ldo;呆贼你这就过分了。偷抽我的烟也就算了,你别在我面前抽啊,这诱惑太大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