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参和翅肚两人支支吾吾的,&ldo;没错,催眠,保证长眠不起的。&rdo;
童辛:&ldo;……&rdo;
而一旁的童老爷快发飙了,童夫人赶紧过来拉儿子,&ldo;两人不挤,三人就挤了,你别忘了还有你师兄的师父呢。&rdo;
&ldo;对哦,差点忘了师父了。&rdo;童辛一脸的我才想起。
老行脚僧:&ldo;……阿弥陀佛。&rdo;
&ldo;那师父和爹挤一下吧。&rdo;
某人的爹炸毛了。
童夫人的脸也变色了,&ldo;他们挤一床了,那我怎么办?&rdo;
&ldo;娘,就去归功阁去住一宿。&rdo;
&ldo;胡闹。&rdo;童老爷终于爆发了,&ldo;师叔和师弟到归功阁去住,就这么定了。&rdo;
闻言,段君恒说话了,&ldo;除了龟公阁就没别的地方能住了吗?&rdo;
段君恒的无礼童老爷还尤记,&ldo;还是你想和我儿子睡?&rdo;
&ldo;……&rdo;
童辛依然没放弃的哄劝,&ldo;师兄,千万别住归功阁,那里的墙太高了,半夜不好翻。&rdo;
段君恒拉起师父,毅然道:&ldo;龟公阁怎么走?&rdo;
服侍师父睡下后,段君恒摘下斗笠,在微红的烛火中看着朦胧铜镜中的脸,一个囚字深烙在额前。
虽然疤痕已经不像当初那么狰狞了,但狰狞早已留在心上了,他永远不会忘记十三年前那些耻辱。
被入侵的国土,被残杀的族人,被焚烧的家园,被执刑的伙伴。
陷入回忆的段君恒,戾气翻腾,警觉也下降了,当童辛灰头土脸的从窗外爬进来时,段君恒下意识的抬手便是一掌,在看清是童辛后急忙转向才没将童辛打伤,但也将镂空的窗页给打碎了。
童辛也受惊不小,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的趴在窗口。
&ldo;滚。&rdo;段君恒怒吼道。
童辛这才回过神来,颤颤地将小青瓷瓶放在靠窗的几案上,轻轻道:&ldo;你手受伤了,要擦药才行。&rdo;说完又原路返回。
段君恒全身一僵,低头看左掌的擦伤,是晚上拍断那个树干时留下的。
他以为谁都没留意到,没想到……
看着童辛大红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再看那几案上的小青瓷瓶,段君恒心中泛起些许酸涩。
虽然师父对他很好,但总是担心他会去报仇误入歧途,故而总是规劝着他摒弃仇恨。
像童辛这样的关怀,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翌日清早,段君恒在阁外练武,老远就看到童辛大红的身影。
&ldo;师兄,&rdo;童辛跑过来,&ldo;我带你逛逛北京城吧。&rdo;
段君恒虽然没搭理他,但没有拒绝。
于是热闹的京城大街上,就见一黑一红并肩而行,身后跟着鲍参和翅肚。
黑的虽然神秘,但红的京城里没谁不认识,都纷纷拉他们进店介绍新货。
这厢刚被金器铺的掌柜放出来,这厢又被买玉器店的伙计拖走了,黑的也只能跟着了。
&ldo;童少爷,昨儿个我们店里来了个屏风,绝对是你们家店里都没有的。看,就是这玉浮雕仕女屏风,你看那玉上的仕女图,颇有顾恺之的《洛神赋图》的意境……&rdo;伙计口若悬河地推销。
顾恺之是谁,童辛不知道,洛神是谁,他也不太清楚,但知道绝对是美女,所以那屏风一眼他便喜欢。
&ldo;这多少要银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