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对泾陵公子有着心动。不过她人就是这样,心动归心动,理智归理智。心动只是源于对美好事物,对极合自己心意的优秀男人的喜爱。这种心动可以说只是爱情的前提,一旦有变,纵使心再疼痛她也能收回心动,不会因之而失去自己的原则和判断。
卫洛这么一伸头,刷地一下,越嫡公主身侧的一个剑师转过头直直地盯来。他目光如电,吓得卫洛头立刻一缩。
剑师的举动惊动了几人,只听那贤士问道:&ldo;何也?&rdo;
那剑师略迟疑了一下,答道:&ldo;无事。&rdo;
卫洛呼了一口气,见一伙人又开始劝起越嫡公主来,她便蹑手蹑脚地向后走去。在这种情况下,虽然真被那剑师给逮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总归不好解释。热闹也看得差不多了,回头算了。
当卫洛走出回廊,回到湖边的糙地时,两个剑师急急地向她走来。月光下,他们面对面的大步靠近卫洛,卫洛一抬眼便认出了,这两人是泾陵府中的。
果然,一直有人在盯着自己的行踪。
卫洛颇有点垂头丧气。虽然她现在名份上就是泾陵府中的食客,不可能轻易脱身离去,但她还是存着一线希望的。
两个剑师来到她面前,在离她约五米处双手一叉,前面那人说道:&ldo;卫洛,公子令你回宴中。&rdo;
卫洛的嘴角抽了抽。
她忍不住抬起头来朝两人一瞪眼,低怒道:&ldo;盯得真紧!&rdo;
两剑师相互看了一眼,却没有回她的话。
在两人的照看下,卫洛只得一步一步地向宴中走回。当她踏入大殿时,那两人才转身离开。
大殿中很热闹。
众人此时已是酒足饭饱,酣畅淋漓之际。乐音靡靡中,一众贵人们已搂着膝头上的处女童男亲吻的亲吻,揉搓的揉搓。无数的灯笼光中,殿中人很多都已衣裳半解,丑态毕露。
卫洛只是瞟了一眼,便小脸羞红。
她低着头,在一众嬉笑呢喃中,顺着殿角来到了自己的榻旁。她刚跪坐下,之听得前排一个贤士说道:&ldo;卫洛,公子唤你了。&rdo;
刷地一下,卫洛抬起头来。
她看了一眼说话的贤士,又看向坐在最主位上的泾陵公子。
仿佛是感觉到卫洛地注视了,正浅酌慢饮的泾陵公子懒懒地抬起头来。他黑如子夜的双眸定定地对上卫洛的双眼时,嘴唇一勾,露出一个笑容来。
基本上,他笑容一露,卫洛便开始寒毛倒竖。
泾陵公子对上她睁得滚圆的,警惕地墨玉眼,嘴唇更是一勾,他懒洋洋地举起手中的酒樽,朝着卫洛晃了晃。
卫洛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这时,她前排最左侧的一个贤士回过头来,向她皱眉喝道:&ldo;卫洛,公子在唤你前去,何故迟疑?&rdo;
卫洛的脸皮猛烈地跳了两下。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抿了抿苍白的小嘴,转向那贤士故作不解地说道:&ldo;公子未言,君何从得知?&rdo;那贤士眉头皱得更深了,眉心最中间的那条直纹都皱到了鼻子上。他轻哼一声,冷喝道:&ldo;何愚至此?&rdo;
你怎么愚蠢到了这个地步?
卫洛的脸皮又跳了跳,她想干笑两声,一抬眼却对上左右前后都有点不耐烦的目光。当下便再也不能拖延了。
卫洛低着头,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她来到殿角处,慢慢地向前走去。
大殿中依然喧嚣鼓噪,热闹非凡。众人膝头上的处女童男依然娇笑连连,香喘细细。闻着越来越浓烈的靡香,卫洛的嘴唇都咬出了牙印。
她走得很慢,很慢,这时刻,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的速度。可是,当卫洛想停下来喘一口气,或休息休息时,来自主位上的那双幽深的目光便森森逼来,害得她生怕他耐不住性子喝骂出来,不得不又开始向前走去。
这一段路,不过五十米不到。可卫洛足足走了近一刻钟。
当她来到第一排榻几处时,泾陵公子微微转身,他平倚在榻上,懒洋洋地朝旁边拍了拍,淡淡地说道:&ldo;再备一榻!&rdo;
&ldo;然。&rdo;
两个清朗的应答声中,紧挨着泾陵公子处放上了一榻,那榻与泾陵公子的榻紧紧相连,卫洛双眼一直,呆呆地看着那新添的榻几。她发现自己如果坐在那榻上,只要一不小心,便会贴到泾陵公子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