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哼,肯定是看中你的蠢!只有你这个白痴才会把来路不明的东西收进口袋。&rdo;程徽横了他一眼,&ldo;以后你做事小心点,别到处惹是生非,也不准再提什么要一个人扛的话。这事就是十个你也扛不住。实话跟你说,我也不是单单为了你才插手这事的,如果我感觉没错的话,&lso;七煞&rso;里有一煞是我管辖范围里的阿修罗。&rdo;
&ldo;阿修罗?那是什么?&rdo;袁北一脸迷茫。程徽刚准备随便回答两句打发他,就听见楼梯间一阵喧哗,当下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
看热闹是人的本性,楼梯口那刚有点动静,就有人开始围观了,声音嗡嗡的也听不大清楚,只知道是尸体运下来了。程徽和袁北正站在侧对着楼梯口的地方,加上人围了不少,一下子也看不清楚楼道里的状况。只知道闹了不一会,就有武警从楼梯口冲出来,在拥挤的人群中开了一条道,在楼道拉起了警戒线。等了半天也没见着尸体。其实说来也是,尸体不是该由专用电梯运往太平间停尸房吗?怎么可能像小日本公寓死了人那样雇人背下楼。
程徽想着,搁在裤兜里的手机忽然一阵猛烈的震动,吓了她一跳。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那端是个陌生的男声,一张口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ldo;您好,是程徽小姐吗?&rdo;
&ldo;是的,请问你是?&rdo;
&ldo;许金泉,刑警大队队长。市一医院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被害人死前拿着你的身份证。&rdo;男声在电话里听起来冷冰冰的,程徽心里不免咯噔一下,其实比起鬼神,她更害怕的是跟警察打交道,毕竟她身份特殊,样子从八九年前起就没什么变化了,只要有可能她都会尽量避免去做一些需要证实身份的事。
&ldo;程小姐,你现在是不是就在市一医院。&rdo;见她久久没有回应,电话那头的男声接着说,&ldo;你可以向左边看一看。&rdo;
听到这里,程徽下意识地扫了眼警戒线后方的武警,只见一个体格健硕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正握着手机远远地看着她。程徽苦笑一声,将手机收好,冲袁北摊摊手:&ldo;看吧,还没等我们动手,事就已经找上门了。&rdo;
袁北虽然没有听见许队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可顺着程徽的目光,他也看到了那个看着他们的警察,不用问也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当下也不多嘴,跟着程徽就朝警界线走去。
&ldo;程小姐比我想象的要年轻。&rdo;许金泉笑了一下,很职业性的那种,然后朝程徽伸出手。
&ldo;过奖。&rdo;程徽飞快地回握了一下后就松开手。
&ldo;程小姐,这是你的身份证吧。&rdo;许金泉说着拎起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头装的正是程徽的身份证,还是老版的,黑白相片走形有点厉害,也亏他能一眼认出来。
程徽只瞥了一眼就没再看,她知道警方在这种问题上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只是她有一点想不通,这张身份证她一直放在钱夹里,怎么会突然到被害人身上呢?
&ldo;许队,梁法医请你过去看看。&rdo;就在她琢磨这个问题时,一个年轻的刑警从楼上跑下来,看起来很急的样子。
许金泉点点头,转向程徽:&ldo;那么程小姐也请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哦,这位是?&rdo;他目光落在后边的袁北身上。
&ldo;我表弟,他跟我一起去没有问题吧。&rdo;程徽利落地截过话。
&ldo;没问题。&rdo;许队意外地爽快,挥了挥手,就带着他俩跟着刚才那个年轻刑警走。
遇害人的尸体已经转移到了负一层的太平间,通往负一层的通道口在房子的另一边。因此他们要先绕到二楼,然后再从入口下去。医院里最不缺死人了,但是一到二楼,程徽他们就明显感觉到众人的惧怕。一小团一小团的人聚在走道边小声议论着什么,看他们走过来都忙不迭地给他们让路。
能让见惯了尸体的医护人员吓成这样,恐怕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被害人死得太过蹊跷了。程徽一面琢磨着,一面跟着两人通往阴森的地下室。下楼下到一半时,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拽她的衣服。回头一看,发觉袁北脸色有点不对,她连忙放慢脚步,拿眼神问他是什么事。
&ldo;徽姐,我们这是去看被害人的尸体啊?&rdo;袁北说着又偷偷瞟了眼前边的许队他们,&ldo;被害人的尸体怎么随便让人见的?&rdo;
这个问题也是程徽之前一直在心底打鼓的,她沉默了一下,腾出一只手来把刘海撩到一边,故作挑衅地笑了笑:&ldo;你怕了?&rdo;
袁北这个年纪的男孩哪经得起这样的激,想也没想就瞪了回去,拍着胸口讲:&ldo;屁!我才不怕!&rdo;
&ldo;不怕那就跟着。&rdo;程徽轻描淡写地说了这句,转身就继续下楼。袁北没话好说,只得在她身后跟着。
太平间外边的走道比想象中的要亮堂得多,只是那亮晃晃的日光灯管射出的惨白光线着实让人有些发渗。太平间门口站着三个人,一个刑警,一个年纪不小了,估计是看守太平间的。还有一个三十出头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看样子多半就是那个姓梁的法医。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嗷嗷嗷
白天写论文,晚上写小说,我的眼睛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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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七煞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