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木家两兄弟互相看了看面色稍霁,收敛怒火:“看在王老总的面上,这回就当我们亏血本。”
“王老总,现在我们的货可以上飞机了吧。”
“当然可以。木先生,这次给你们添麻烦了。我给你们道歉。”
“下次我保证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损失多少,我私人掏腰包赔你们。”
“别再为难我岳父。”
木家两兄弟余怒未消愤愤不平。
这当口,一个身着劳保服的男子慢吞吞走到徐银德跟前,抬手抓起一块金丝楠木板。
徐银德本能抬头看去,愤声叫道:“姓劳的。你干什么?”
金铎没有回应,从一堆木板中捡起一根木棍握在手里,又捡起地上的装藏盒。
这根木棍赫然是白檀香木所做,也是装藏中最重要的一根木头。代表主轴。
白檀香木轻轻插进装藏盒下方孔眼,金铎又抄起另外一个木条长条安放在装藏盒左方孔眼。继而又拿起第二根,第三根不同长度的木条按照木条上的孔眼挨着挨着拼凑起来。
很快的,一个木架子就在众人眼皮下搭建完好。
这一幕出来,众人无不惊咦出声。
那木家两兄弟也露出几分异色。
木架子搭建好以后,金铎抄起一块金丝楠木板看也不看就安在木架子左方,接着又头也不回捡起一块木板插进前一块木板缝隙凹糟。
再接着,金铎左手捡起一块前宽后窄的木楔子轻轻推进凹槽之中。
顿时间,两块弧形木板便自组合成功。
这一下子,周围的人就连那些个老木匠技师们都给震得不轻。
随后金铎又照例施为,将第三块弧形木板稳稳拼接成功,跟着又是第四块,第五块……
等到第九块木板安装完毕,一旁的人全都给惊着了。
金铎的手非常稳,而且速度也快得惊人。最骇人的是,金铎在安装过程中,从不回头。
要木板就拿木板,一拿一个准。要木榫钉拿木榫钉,拿过来安上去,分毫不差。
他的手法和动作就像是机器人。呆板而僵硬,高效而简洁,整个过程看得人眼花缭乱却又丝毫不拖泥带水。
不到三分钟,刚刚还散碎一地的木板和木榫便自少了一大半。而那只白象已经初现真容。
拼接还在继续。
现场众多人一眼不眨看着金铎,从最初的惊骇演变到了震撼。
金铎的手法手势堪称无懈可击,直把木雕厂那些干了一辈子雕刻的木匠看得瞠目结舌又敬畏不已。
而站在金铎旁边的徐银德脸色灰青,嘴巴扯歪,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气的。
眼前金铎的动作就像是一记又一记狠辣沉重的耳光,打了自己左脸打右脸。
每打上一个木榫钉进去,那木榫钉就像是一根长钉重重打在自己身体,将自己打得千疮百孔。
虽然金铎没跟自己说话,但这种无形的打脸却是最伤人心神!
屈辱,耻恨,愤慨,恼怒,羞愧,挫败。
千百种情绪萦绕心头,一股股热血直往脑门冲,眼前一串串金星转个不停。
这当口,一声清脆的声音惊醒徐银德。徐银德定眼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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