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这十多个月以来,张知秋一直都是作为吴老道的“助手”以及“实验品”存在的,这个迟到的认知,让张知秋如今每每只要想起来就悲痛欲绝。
事实表明,对此事吴老道显然是早有预谋的,他在将张知秋作为“实验品”的同时,却是冠冕堂皇地以“授徒”为借口的。
换句话说,在张知秋记忆中那些让他痛不欲生的经历,有一多半以上,都是他自己亲手所为的。
比如说试新药;比如说被扎针——如今张知秋对针灸的理解那是极其地深刻,这可大多都是在自己身上扎出来的。
即便是这次让张知秋最终得以清醒过来的由头“被蛇咬”,那也是为了给他自己“治病”而亲自赴险采药所致。
只是如此一来,在情理上张知秋可抱怨的空间实在是已被挤压到了最小——肯如此下工夫地“培养”徒弟的师傅,无论是过去、现在、或者是将来,都注定是凤毛麟角般的稀少。
其实张知秋后来一直都在怀疑,自己是否忘掉、或者是忽视了什么重要的信息——这个“信息”,应该就是导致吴老道对自己如此“上心”的缘由之所在。
但是截到目前为止,张知秋并没有能够发现任何地端倪。
悲了个催的……
对于大东山所在的世界,张知秋所知甚少,但可以确定的是,那里是一个类似于古代的、科技远较现代落后的地方。
张知秋一直怀疑,大东山那里似乎不是地球——从第一次回归现代后他便发现,大东山和地球的时间是不对等的。
大致来说,在大东山一天的时间,秀容市这里就会过去两天;如此核算下来的话,张知秋在地球上“消失”的这两年时间,基本就是在大东山的这一年时间了。
当然,虽然不是很多,但二者之间还是有一些误差存在的,而对于这一段“丢失的时间”,张知秋却是完全地没有印象了,估计那也就是自己得以沦落至此地关键了。
从张知秋个人而言,他是很想继续留在秀容这座小城里的,无论怎样,这里有自己的“家”,相信只要父母无恙的话,他们也终究有一天是会回到这里来寻找自己的。
不过,张知秋同时也意识到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为什么会流落到大东山。
联系到印象中自己一直以来都在致力于寻找父母的经历,张知秋有理由怀疑,这个大东山与自己的父母应该是有一些自己尚且未知地关联的。
既然如此,张知秋已然决定,自己的“主场”,在未来的一段时间之内,都要以大东山为重了。
虽然时间已然过去了两年,但张知秋仍是认为,寻找父母才是自己当前最为重要、且唯一重要的事情,其他所有的一切,都要围绕这个目标而服务。
好在这两边不对等的时差,给张知秋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在大东山的一个晚上,就足以让他在现代潇洒地度过一日一夜了。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眼下这种状况还是可以接受的。
虽然已经足有两年不在,但屋子里除了厚厚地一层积尘之外,并没有遗失任何地物件,不但那个已然耗光了电的苹果笔记本电脑也还依旧躺在那张自己从来都没有睡过的床上,就连床头柜中的一万元现金,也只是铺上了细细地一层灰尘而已。
显然,这个小区的内部环境还是比较过硬的,这一点稍稍有些出乎张知秋的意外,尤其是当他看到自己这个小院的院墙之外被贴满无数新、旧纸片的时候。
这些纸上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要购买或求租这套房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原本为大多数人所不看好的小区,如今已然是价值翻倍又翻倍了。
这个小区的位置,正好位于秀容市区向外高速扩张的北部郊区,而两年前的违规操作,使的地价仅有当时市价的不到一半,只是当时没有人能够想到,这个小区竟然能够这么屹立不倒。
当然,这里所说的“人”,所指的是那些真正知晓其中利害的官员、以及一些在官方有着深厚背景的企业老板们,而两年来最为后悔的,也就是这些人们。
事实上,在两年以来,小区内将近的一半住户已然实现了变更,一些没什么根基的“冒险者”,都悄无声息地被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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