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为了要减少张知秋日后可能遇到的、不必要地医患纠纷,但最为重要的是,他不希望张知秋的这种行为被传扬开来。
无论张知秋是否真的懂医术、以及医术地好坏,这都是一个前所未有地新情况,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案件地主管官员,李观棋都认为自己有保守这个秘密地必要。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理由——除国安部地直属上级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无权过问……
四周一片喧哗而这里悄然静谧,李观棋默默地看着张知秋拔出女孩子头顶上所扎地全身最后一根银针,终于也如释重负地吐出来一口郁积已久地闷气。
“这些针是哪里来的?”李观棋状似无意地随便问道。
如果有够走运的话,这个问题便可以解答张知秋这身医术的来历。
“嘿嘿,从医药公司地门市里买的,比我想象地可是要便宜多了!”张知秋呲牙咧嘴地笑的极其可恶。
“为什么会这么想?”李观棋不动声色地继续诱供,真要比起耐心,李观棋敢和八十岁地老奶奶一较高下。
“针灸所用的银针是很有讲究的……”张知秋果然兴致勃勃地开始巴拉巴拉。
张知秋的针灸之术,当然是学自于吴老道,但是这个说法如今却是连他自己也开始有所动摇了。
张知秋学医,上手极其迅速,并且其成就已然不能用“天才”二字来做掩饰了,唯一地解释,便是张知秋以前便早已是学有所成。
对于吴老道的这个质疑,张知秋当然是理直气壮地予以否认了的,但是随着时间地延续和他学习进程地深入,吴老道和张知秋都极为默契地不去再提这个问题了。
当然,吴老道是懒得再问,但张知秋却实在是真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不过,这并不影响二人地情绪:张知秋自觉学到了真本领,而吴老道也得到了一个好助理,两人都是各有所的,彼此看对方都很满意。
至于针灸所用地银针,可以算是古代最早运用于实际中的合金产品之一了。
单纯地银子太软,是不能够用来打制银针的,一副上好地医用银针,不但要有足够地柔韧,还要有足够地硬度,也就是所谓地“软中带硬”,这便对打制银针的金属提出了极高的要求。
事实上,符合这些要求地天然金属是不存在的,只能是首先对金属原料进行加工,也就是最为原始地合金工艺,而这却是被当事人视之为“传家之密”来进行保守的。
正因为如此,在古代一套上品银针的价值是非常高昂的,这一点在大东山所在的这个世界也不例外。
即便是吴老道自己,也仅有一套十八根的银针,素日里视若拱璧,顶多也就是让张知秋拿来练练手,期间还根本不能脱离他的视线之外。
至于说给张知秋也准备一套这样地银针,漫说吴老道没钱,就是有钱也没地方去买,只能是买次一些的银针,而这对于针灸效果地影响,却是极其巨大的。
在现代,原本中医使用的也就是机制地钢针,但后来随着中医保健地大行其道,这针灸医师的地位便也随之而水涨船高。
不过,现代中医对于古中医地继承实在是遗失地太多,大家虽然彼此地你踩我踏,但实际上彼此地水平却是都差不了多少的。
于是,最终便有聪明人将这心思动到了银针的上面——不管水平如何,这“正宗”地名头是圈到手的。
古代医籍上对针灸所用银针地描述其实并不详细——也有可能是那些描述详细地医书已然失传的缘故,但以现代工业的水平,仿制一些合乎描述地合金针却是不难。
于是,不同标准和规格的医用银针便也陆续地出现了,并且最终确定下来几种为大家所认可的标准,然后继续地彼此互喷口水。
张知秋上次,便是订购了一百套几乎与吴老道的那套银针地手感一模一样地银针,并且将店内仅存地二十套银针全部地一扫而光了。
这次扎在周敏身上地上百根银针,便是来自于那一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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