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后,她越发觉得此事有些意思,细细想了一会儿,便摸清了此事的脉络,颔首道:
“宁钰,你以为今日之事是你自己起的念头,殊不知那是他摸清了你的性子,故意做的一个局,让你跳下去,你还真就往下跳了。嗯。。。。。。我估摸着,就连给你通报消息的人,都是西荆楼的探子。”
宁不凡尴尬一笑,颇有些无地自容,“羡鱼姑娘容禀。事先,我有过怀疑,也有几分猜测,因此我与身旁两位友人说的是,要去干下一个山头,为以后当上山贼王之事做铺垫。本着来劫掠山贼的心思,先接触一番官道上来得是否真的是圈套。”
“因此,我等三人在林子里躲藏了许久,若是这位江川不唤我三人出来的话,我们当真不会劫掠羡鱼姑娘车驾。。。。。。可惜,羡鱼姑娘让江川来唤我三人出来,我就琢磨着,反正我身侧有两位一品高手,或可一试,若是不成,旋即退去,倒也无伤大雅。”
身后的萧晨和王安琪皆是恍然,原来。。。。。。这件事里藏着的,有如此汹涌的波涛筹谋,这宁不凡事先,却一句都没有与两人知会。
此人,当真是城府深沉啊。
车厢里的女子指间轻捻,颔首回道:“你方才那些。。。。。。粗鄙姿态,污言秽语,还有躲在姑娘身后的胆怯模样,大概皆是伪装,我瞧得出来。因此,我并不在意你的所作所为,至于你拿走的钱财,算是回答问题的酬劳,两者抵消便是。”
宁不凡大喜过望,念头一动,连忙说道:“羡鱼姑娘,此次误会皆是那江家的少主所为。此人不仅设局坑我,还要将羡鱼姑娘拉入局中,实在可恶至极!宁钰被此人算计多次,倒也习惯了,只是羡鱼姑娘平白造此辱没,宁钰这心底呀,颇为愤懑不平啊!”
“有趣,有趣,”车厢内的女子笑道:“宁钰,你也不必故作姿态,江家那小娃娃我肯定是要去收拾的。。。。。。不过既然收拾他,与你有利,不妨再告知我一件事,可否?”
宁不凡一听司涯将要有难,心底更是欣喜,笑吟吟道:“姑娘直言便是,宁钰若有一句谎言,让那陈子期不得好死!”
好家伙,身后的萧晨与王安琪惊呆了,愣了半响。
车厢内的女子也是难掩笑意,问道:“你此前在万京之时,便多次盗用陈晨子期之名为非作歹,让天下人都将其视为贼寇,如今入了江湖,更是如此,像是。。。。。。不将他名声搞的恶名震动天下不罢休,方才我就想问你一句,那陈子期到底是何人,你与他有何仇怨,竟要待他如此刻薄?”
“哎,羡鱼姑娘这就有所不知了,”宁不凡大袖一挥,轻咳一声,义正言辞道:“我与那陈子期可是二十余年的玩伴,我们在柳村偷鸡摸狗,爬树捉鸟,像这般深厚的感情,简直是比亲兄弟还要亲啊,可谓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啊!”
“哦?”车厢内的女子颇为疑惑,“那你。。。。。。”
其实不止是她疑惑,连身后的萧晨和王安琪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底疑云丛生,看向宁不凡,静待解惑。
宁不凡忽而面色一沉,咬牙切齿道:“这狗日的陈子期,曾做过让我记恨终生的事情——十七年前,这厮抢了我一只鸡腿儿!”
“还是流着黄油的,贼香的那种。哼,如此深仇大恨,宁钰岂敢轻易忘却!”
“。。。。。。”
场面一度十分寂静。
车厢内的女子沉默了许久,出声道:“江川,我们走。再不走的话,我怕会忍不住将这厮一刀砍了。。。。。。柳村出来的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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