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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第1页）

&ldo;探索号&rdo;已经作好了一切准备，等待着麦克和路德的到来。

珍妮说：&ldo;上次联络以后已经十九分钟过去了!&rdo;

&ldo;象十九天那么长。&rdo;伊丽莎白叹了口气。

正说着，麦克和路德的影像出现在监视器上。

&ldo;麦克!&rdo;伊丽莎白情不自禁地叫起来。

&ldo;他和路德回来了!&rdo;西添说。

&ldo;我看见了，准备打开气压门。&rdo;伊丽莎白对着话筒说，麦克，你能听见我的话吗?&rdo;

&ldo;我听见了，给指挥宫预备病房吧!&rdo;麦克不慌不忙地说。

麦克上船以后，大家七手八脚地把路德弄到病房。路德象是吃了安眠药那样，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他太疲乏了。伊丽莎白忧心忡忡地坐在床前，默默地坐了十多分钟，路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ldo;大同一号&rdo;的其他工作人员又哪儿去了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实在叫人操心。

当伊丽莎白从病房里出来，麦克谈了自己的想法，他认为无论如何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应该尽快返航。特别是不能把从海底里钻进&ldo;大同一号&rdo;的那个怪物带到陆地上去，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虽然他并没有看见那个怪物，一时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因为有怪物作祟，但是他早已朦胧地意识到，或许就是那种怪物在捣鬼。

&ldo;麦克，你认为&ldo;大同一号&rso;的病人有传染的危险吗?&rdo;伊网莎白望着麦克沉思的眼神问。

麦克说：&ldo;这不是一种细菌。&rdo;

伊丽莎白追问道：&ldo;不是细菌是神经错乱吗?&rdo;

&ldo;我一时还说不准，等以后再说好吗?&rdo;麦克不愿意把不成熟的意见拿出来，这是他的习惯。

&ldo;好，我们返航吧。&rdo;伊丽莎白了解麦克的脾气，她是很尊种麦克的。她知道，麦克对人类所说的&ldo;雇佣&rdo;，也就是把自己的肉体和思想交由别人去支配十分反感，他认为这种支配在他们的世界里是绝对不存在的，也是不可想象的。

&ldo;返航，全速前进。&rdo;麦克对舵手西添说。

&ldo;向右航行，全速前进。&rdo;西添重复了一遍。

路德被安置在潜艇后舱临时布置的一个病房里，他处于昏睡状态。伊丽莎白守候在他床前已将近一个钟头，她时而试试体温，摸摸脉搏，时而抚摸抚摸路德那柔软的金发。

体温、脉搏都很正常，毛病出在哪儿呢?伊丽莎白苦苦地思索着，不知不觉走出了这小小的临时病房。珍妮正要找她。

&ldo;刚才基地厄巴甸医生问，路德被带回船上以后他说过什么话没有?&rdo;珍妮劈头便问。

&ldo;没有。他有一种回避人的精神状态。&rdo;伊丽莎白仍然沉浸在痛苦的思索中。

麦克告诉伊丽莎白，医生已经预备好了车子，准备潜艇一入坞就把路德接到高级医院去观察、治疗。他说，经过医学家和心理学家分析，认为路德目前的精神状态和遥控病状预测器分析的结果是一致的，他们正在努力探索出现这种症状的病因。

突然，病房里传来了微弱的路德的声音，他不停地喊着伊丽莎白的名字。伊丽莎白赶紧跑进病房。考虎到路德现在有回避人的病态反应，麦克到了房门口又停住了脚步。

&ldo;路德，我在这儿!&rdo;伊丽莎白俯下身子，扶着正要起来的路德躺下。

&ldo;伊丽莎白，我疯颠了吗?&rdo;路德带着疑惧和惶惑的口气问道，眼睛直盯着伊丽莎白。

&ldo;告诉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rdo;伊而莎白象一个老医生询问自已的病人那样亲切、和蔼。

&ldo;我，我感到……很混乱……很害怕。&rdo;

路德怯懦地回答道，活象是个要寻求保护的孩子。

当伊丽莎白要他讲讲&ldo;大同一号&rdo;在海底碰到什么情况的时，路德似乎半似清醒半似糊涂、他抽噎着说，是他杀死了他的同事。他告诉伊丽莎白，他作了个梦，他们都变成了小孩。他虽然有时候意识到嘉保罗他们不应该是小孩了，但他们又和小孩完全一样，&ldo;他们还要罚我哩!&rdo;说着又露出了淘气的神情，手舞足蹈。

伊丽莎白怕他再次恶性发作，劝他好好休息，到基地后立即送他到医院详细检查。路德听了大吃一惊：&ldo;我有神经病吗?&rdo;

&ldo;没有，路德，你好好休息吧!&rdo;伊丽莎白连忙掩饰、劝慰他。

路德为自己一时大意造成的无法强补的损失悔恨莫及。

他说大卫、奥图利、嘉保罗都是他杀死的，不知是他亲手开枪打死的，还是让他们走出潜艇的气压门，使他们掉到海里淹死的，反正他们的死他是有责任的，他是有罪的罪犯。

说着说着，嚎啕大哭起来。但是，从他的哭声里，你很难感觉到有什么发自内心的病苦的感情色彩，相反，给你的印象只不过是四、五岁的孩子因为少吃了一块糖而大声哭泣。

&ldo;好了，别哭了。&rdo;伊丽莎白连哄带劝地说，&ldo;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到家了。&rdo;

听了这活，路德立即转悲为喜，哈哈大究高兴得要从床上蹦起来。这情形真让伊丽莎白啼笑皆非，只好再次劝他好好休息，有空再来看他。

&ldo;探索号&rdo;象一条回游产卵的大马哈鱼，归心似箭。大副在探头式的圆形台灯下观察着航海图。灯光不太明亮，正适合看图的需要。大副用六分仪在海图上比划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用红漆标着最佳呼叫时刻的航海马蹄表，报告说：&ldo;我们已接近基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