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个念头闪过,陆卫央身子却骤然一紧,正好被蹲起来的路扬接住,不过两人还是顺着惯性倒在了草地上。
呼呼!
陆卫央紧紧闭着眼,躺在草地上头晕目眩没有缓解,反而因为被某人搂得太紧,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发现陆卫央挣扎想起来,路扬却只是把身材绝好的**搂得更紧,他心里的异样此时都被感动盖着。
昨晚听了陆卫央提起自己通过运作土地为金泉刚玉公司融资了六百万,当时路扬脸色很冷,心里却非常暖和。
陆卫央年纪轻轻就是正科实权干部,又得于惠真看中,那位也很年轻的女市长前途大好,她自然也有光明未来。
原本陆卫央根本没有必要做这种明显违规的事,再是手续正规,可这种操作在有心人算计下也非常危险。
可陆卫央就去做了,不管里面有没有女人的感性在,那都是为了路扬的想法没能实现,而担着巨大风险去尽力弥补。
“干嘛啊你……”
这时候感觉路扬的脸都挤在自己胸前,陆卫央不得不睁开眼了,她娇嗔一声,努力想把做坏事的某人推开。
一年时间,原本比自己还矮一点的男孩,如今身高已经超过自己半个头,此时这么紧紧抱着自己,被外人看到多不好……
“唉……”
路扬叹了口气,他又开心又担心。
这女人糊涂起来真要命!
当初从刘嘉利手里把红船厂的固定资产合同拿过来,陆卫央当然不会直接捅破对方是骗子,而是冠冕堂皇以红船厂当初没有对征地做出相关补偿,要求对方解决这个历史遗留问题。
港商刘嘉利考虑一番无法满足这个要求,友好协商后决定把固定资产转让出来,这些都写入了合同里。
熊春鸳的小鸳鸯火锅已经是连锁公司,她听信股市高人的话,当初为了炒股方便专门注册了一个投资公司,只不过后来没有用。
陆卫央把这个空壳公司用上,持有红船厂的固定资产,却也担负了继续对红船厂还款以及给药船村赔偿的责任。
如今陆卫央用金泉刚玉公司来融资,虽然手续上没任何问题,可这个国家本来就不是完全按法律规则来治理的,在权力斗争中,一旦捅出去给她判个滥用职权都是轻的,定个贪污受贿也不是没可能。
“以后绝对不要那么做,这事必须想个万全之策,那六百万必须马上转走,不能放在金泉公司账上,不然万一被人知道可不妙。”
路扬搂着陆卫央坐起身,两人靠在银杉树上,他在认真分析这件事。
六百万款子半分钱都不能留在金泉公司,更不能以金泉公司名义用出去,这笔钱必须都交给党和政府去用,陆卫央的行为才能在法律上免责。
“我又没拿过一分钱,怎么能算贪污受贿滥用职权?”
陆卫央撇撇嘴却不服气。
之前南隆市对金泉刚玉公司的支持都在口头上,把三百亩工业地调整为商住两用地,这个做法征得了于惠真同意,除了给办公楼融资,也算市政府给利税大户金泉公司的支持,陆卫央在手续上也力求正规。
南隆市财政没钱,要不是有金泉刚玉公司这种利税大户来还款,银行不可能那么痛快给贷款,这事就是各取所需,哪有路扬说那么严重嘛。
至于金泉公司的股权,实际上陆卫央当初就没那么笨,没有以小鸳鸯公司直接持有,而是让嫂子找了个朋友公司持有的,她妈妈公司实际只持有红船厂的固定资产和债务。
只不过魏家二哥真是老实人,对陆卫央的小心眼没任何意见,路扬又根本没想过去查公司股权。
“你……”
路扬听了陆卫央笑嘻嘻的自首,他无语之后还是很严肃道:“权力斗争非常复杂,算不算,你和我说了都不算。”
虽然真到了那个时候,制造证据也要把对手整下来,可少一点漏洞总更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