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若兰笑道:“救人乃大善之事,有什么好怕的?”
赵不蝶道:“姊姊你不知道,他的护阳元气,早已耗消而尽,要想救他,必得用我‘大般若玄功’把本身真气,传入他体内脉穴……那……那要三日夜以上时间……”
朱若兰忽有所悟,回头望了梦寰一眼,忍不住星目热泪,夺眶而出,深深对赵小蝶福了一福,道:“妹妹,请看在姊姊份上,你就委曲一下,救救他吧。”
赵小蝶举手撤下蒙面蓝纱,道:“唉!妈妈早已对我说过,不管姊姊要我做什么为难之事,我都得依你。”
朱若兰轻声一叹,转身走到梦寰身边,轻轻在沈霞琳“命门穴”上,拍了一掌。
只见沈霞琳娇躯一颤动,睁开了眼睛,望着朱若兰道:“黛姊姊,咱们要走啦?唉!早把他安置好,你也可以早些去给他报仇了……
朱若兰微微一笑,接道:“不要傻想啦!他已经有救了。”
沈霞琳眼睛一亮,霍然跳起,偎入朱若兰怀中,道:“啊!姊姊的本领真大,人死了,你还有救活的办法。”
朱若兰缓缓推开霞琳,伏身抱起梦寰,道:“我哪里有这样大的本领,是那位赵妹妹想的办法。”
沈霞琳听得微微一呆,缓步走到赵小蝶身边,她本想说几句感谢之言,但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叫得一声:“姊姊你真好……”就无法再接下去。
朱若兰抱着梦寰,当先带路,赵小蝶,沈霞琳手牵手随在身后,四个白衣美婢依序紧追在赵小蝶后面,彭秀苇却和几人距了三四丈远,而且还不时回头张望。
要知彭秀苇,昔年乃是横行江湖女盗,见闻极为广博,她对那鹤玉陡间冲霄飞去一事,觉着十分可疑,只是一时间想不出原因何在,心中虽然动了疑虑,但却不便妄作测论,只好闷在心中。
朱若兰居住的石室,就在耸云岩下,穿过一片草坪,已可见敞开的石门。
赵小蝶看那石洞在百丈以上山壁之间,很担心自己无能攀登,那知微一用力提步,身子已飘空而起,走来全不费力。
朱若兰把梦寰放在自己住的一间石室之内,笑对赵小蝶道:“妹妹,他已经气绝多时,如果再拖延时间,只怕救治不易,你如有需我相助之处,尽管出口吩咐。”
赵小蝶微现羞怯之态,答道:“倒不烦姊姊相助,只是有一件事,得求姊姊答应。”
朱若兰笑道:“你说吧,不管什么为难之事,姊姊也会答应。”
赵小蝶叹道:“我要在这石室之内,伴他三日夜之久,而且疗伤之时,还有很多疑难之事,不过为了姊姊,我也顾不得男女之嫌,所以我想请姊姊留在这静室之内,陪我三天,以全见证,如果他伤势将好之时,心中动了邪念,那我就一刀把他刺死,姊姊不许怨我,也不许拦于我,你要答应,我就替他疗伤,要是不答应,我……就只好不管了。”
朱若兰沉忖一阵,道:“心动邪念之说,漫无限制,再说他大伤将愈之际,理性或较脆弱,只要他没有侵犯妹妹的举动,那就不必深究,就姊姊所知,他确实是一个拘谨守礼之人。”
赵小蝶双目神凝,神色十分庄重他说道:“如果他有侵犯我的举动呢?”
朱右兰叹道:“那你杀了他吧。”
赵小蝶探手入怀,摸出一把寒光耀眼的匕首,道:“姊姊,如果我杀他之时,你千万不要出手相救,因为那时我恐难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