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车!”
萧宗延大喝一声,朝她飞奔过去,搂着她的腰将她从脏兮兮的泥土上抱下来,径直扛上肩,大步流星返回车前。
一分钟后,朱曼玥被他用从后备箱里纸箱上拆下来的硬质塑料带绑起来,推进了车里。
她挣扎的过程中,他的手腕、锁骨、肩头都挂了彩,凌乱分布着她制造出的抓痕和咬痕。
萧宗延看了眼自己浑身的伤势,中途路过药店时下了车。
药店的店员见到他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狼狈模样,不禁问了一句:“先生,您是被打劫了吗?需要我帮忙报警吗?”
萧宗延面色不善,冷淡地说:“谢谢,被野猫抓的,不需要,给我拿药就好。”
店员好心提醒道:“被猫抓了您要去打针嘞,不打狂犬疫苗也要去打破伤风。”
萧宗延避而不答,面无表情地问:“多少钱?”
店员在键盘上敲了几下:“一共三百六十九元,您有医疗保险的话可以报销九十元。”
“不需要,直接刷。”朱曼玥还在车上,他不放心,着急离开,潦草地调出付款码让店员刷。
等他拎着一袋药回到车上的时候,朱曼玥终于消停了,在月光下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萧宗延松了口气,目光自然落到她被绑住的手腕上。
扁平的塑料带嵌进她细嫩的肉里,勒出了一圈红痕,来回摩擦下,凸起的腕骨旁破了皮。
他没想弄伤她。
萧宗延为朱曼玥松了绑,忽略自己的“遍体鳞伤”,拆开药膏后,用棉签轻轻搽在了她的手腕上芝麻大点的伤口上,均匀地涂抹开。
随后,他扔掉用过的棉签,把开封过的药膏丢回塑料袋里,上车回家。
至此萧宗延的噩梦远没有结束。
他刚把朱曼玥拖回家她就恢复了活力,光着那双到处乱踩过的脚一个箭步冲向浴室,抱着马桶吐起来。
她的呕吐声伴随着弥漫开来的异味,让萧宗延跟着犯起恶心。
他皱着眉开启了家里所有的空气净化器和浴室排气扇,拉上浴室的门,把臭烘烘的朱曼玥独自关在浴室里,随后闭上眼睛好好冷静。
吐完舒服了的朱曼玥发现门关上了,拉又拉不开,还以为自己被他用钥匙锁住了,举起拳头“哐哐”砸门:“放我出去!”
萧宗延紧握着门把手,拧着剑眉冷淡地说:“我说过了,十点的门禁。现在是凌晨两点,我没让你再外面过夜已经很客气了,你不要惹我,明天早上我再跟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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