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春潮不跟他拉扯,把粥接到手里,冲他摆摆手:“行了吗?一会儿我吃。”
方明执轻轻舒了一口气,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解春潮没听清,偏头问他:“你说什么?”
方明执面无表情地垂着头,声音更小了。
可这次解春潮凑得近,解春潮就听清了,方明执说的是“我也还没吃”。
……
解春潮洗漱完,方明执还在餐桌前规规矩矩地坐着。他的外套已经脱了,穿着件和解春潮昨天那件开衫颜色很像的高领羊绒衫。
解春潮去厨房里拿了两个勺子,在他对面坐下,隐隐地闻见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这味道他熟悉,却已经不喜欢了。
方明执把一个保温盒的盖子掀开,推到解春潮面前:“你喝。”
解春潮没说什么,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粥很鲜,做粥的人一定是费了心,姜末磨得细腻适口,虾仁也新鲜弹牙,不像是一般的饭馆子里能买到的。
解春潮吃得专心致志,方明执吃得心事重重。
吃到一半的时候,方明执开口了:“钻石耳钉不戴了吗?”
解春潮没想到他还记得那个耳钉,有些跟不上他的脑回路,漫不经心地回答:“平常戴那个干什么?”
方明执搅着碗里的粥:“你戴着好看。”
解春潮“嗯”了一声,继续闷头喝粥。
方明执看着他喝,把自己碗里的虾舀到解春潮碗里,还是没什么表情地问:“结婚戒指,也不戴了吗?”
解春潮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手指头,把他舀过来的虾吃了,简简单单地回答:“不戴了。”
方明执盯着自己的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一碗粥,来来回回地搅着,也不见他喝。
解春潮自己那碗喝完了,看方明执也没个吃饭的样子,起身把自己的保温盒刷干净了还给他:“你吃饱了就回去吧,我中午还有事。”
方明执的目光缠上来,绕着他前前后后地转:“你要去哪啊?”
解春潮不瞒他:“朱鹊结婚,你应该也收到请柬了。他有点婚前焦虑,我去跟他吃个饭,他未婚妻也去。”
方明执放下勺子,起身跟着他:“我能也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