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梦里的事我可负不了责。&rdo;
&ldo;你猜猜是和谁相遇了?&rdo;
&ldo;象这样的事,我怎么能知道呢?&rdo;
&ldo;是藏方夫人。&rdo;
&ldo;藏方……&rdo;
重金心里吓了一跳。他以为自己前几天和藏方江梨子在市中心的饭店里偶然相遇的场面,给美由纪瞥见了。
美由纪窥伺着他的脸说:
&ldo;喏,你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想不到一语道破了你的心事。&rdo;
&ldo;我凭什么去见别人的太太?&rdo;
&ldo;她的先生已经去世了,要是想见的话,任何人也不必顾虑呀。&rdo;
&ldo;自从前年,不,自从三年前的夏天在箱根见面以来,我再也没见过她。&rdo;
&ldo;何必这么认真。这是梦里的事嘛。&rdo;
美由纪轻轻地躲闪过去了。他差点儿受到美由纪的诱导。
&ldo;提起藏方夫人,昨天我倒是偶然碰见了。箱根那伙人当中的一位。&rdo;
&ldo;哎呀,哪一位呀?总不至于是藏方夫人吧。&rdo;
看来美由纪总把那位遗孀放在心上。
&ldo;哪里的话。是乘松先生。我去看&lso;总理&rso;的窝,和他隅然相遇了。乘松先生的家就在&lso;总理&rso;的窝附近。&rdo;
&ldo;总理&rdo;的窝被发现一事,他已经告诉过美由纪。
&ldo;真是巧遇啊。&rdo;
&ldo;抽冷子被招呼了一声,我也吃了一惊。他好象多少振作了一些,在长跑来着。&rdo;
&ldo;也许是为了忘掉那件事才跑的。太太不知道怎样了?&rdo;
&ldo;他邀我到家里去,和他太太也见了面。他们还要我向你问好呢。&rdo;
&ldo;我也想见见他们。箱根的事好象已成了遥远的过去。&rdo;
&ldo;我深深地感到人生若梦,岁月如流。咱们两个人去箱根,也还可以相对地开开心,可是那对夫妇再也不能全家去欢度暑假了。&rdo;
美由纪以抱怨的腔调说:
&ldo;什么叫相对地?多难听!&rdo;
&ldo;对不起。我的意思是说:跟乘松夫妇比起来。&rdo;
&ldo;今天晚上我宽恕你。可是&lso;第二杯&rso;以后,也得认认真真地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