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帝看到肖咪咪任性地把头发剪了,当时就伤心得眼泪快要掉下来,他想起今天梅壶院的女官说弘徽殿女御曾经来过,因为没找到他和秋好,便有默默离去,心里便有了底。秋好的脸上本还满是红晕,浑身虚软无力,听说胧月夜曾经来过,立刻就变得苍白了。
因为朱雀帝从不在晚上来,所以他们只能在白天……
秋好苍白的模样看得朱雀帝很是心疼,只觉得这样的妹妹实在可怜可爱,需呀自己的呵护。直到他看到胧月夜竟然已经把头发剪了,立刻就把秋好给忘了,朱雀帝竟不知胧月夜竟然爱自己至此,只因为知道了他和秋好的韵事,就要闹着出家。
他一边觉得对方胡闹,一边又快乐无比。
肖咪咪只觉得这个渣男简直自恋狂兼神经病。
“一直以来是我拒绝的你,我要出家,只是为了表示我真的是在拒绝你。”肖咪咪又酷又爽:“你不必做其他的联想。”
朱雀帝非常震惊,脸上带出十分的哀伤来,秋好见他寥落,便自告奋勇要来弘徽殿说说话。
平心而论,其实秋好还是挺真诚的,肖咪咪的猜测没错,即便她对朱雀帝有些好感,但绝没有很深的感情,所以才能主动来和自己谈谈,秋好说道:“母亲离世的时候,我也曾想要出家,因为源氏的缘故,我觉得世间男子没有可靠的。然而皇上需要一个梅壶女御,我只能进宫,其实你我命运相似,何不好好共处。”
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无奈之事,只有不坚定的事而已。
“所以你毕竟是没有出家,而我却已断发。”肖咪咪微笑道:“你到底是六条妃子的女儿。”
六条妃子是个不甘于命运的女人,因为不甘守寡到老,才上了源氏的钩;因为不甘心自己是过气的东宫妃,就连抢个车位失败也要害人性命。秋好是她的女儿,即便不像六条妃子那样走了极端,但是骨子里总还是有不甘心的因子在作祟。
话不投机,秋好只能败退。
而且秋好不懂,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被朱雀帝带去花园压在草地里,胧月夜却剪了头发做尼姑,朱雀帝想起胧月夜,永远不会快乐了;而一想起胧月夜,他看着秋好也不会快乐了。
朱雀帝很快宣布了退位,连中宫都没有立,梅壶女御就做了过气太妃,日子和过气东宫之女也并没有什么差别。
肖咪咪临走前没有机会再见到莱因哈特,她想葵姬顺利地生下了夕雾,说不定某个新爸爸正因此焦头烂额。
“有点奇怪。”系统很疑惑:“你的报复令朱雀帝提早退位了,冷泉是源氏的亲生儿子,可是源氏却造反了。”
肖咪咪一早回来了,她不曾料到莱因哈特还做了这样的事情,不由张口结舌。然而细细一想,这也是蛮符合他个性的,你觉得他是甘心屈居人下的性格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而且天皇家的势力特别废柴,只要搞定几个大臣,源氏要造反还真不意外,何况他也是桐壶帝的亲儿子呢。
对冷泉帝来说,只是继续做皇太子而已,历史并没有多大改变。
肖咪咪竟然还觉得自己挺为莱因哈特高兴的。
为了不让系统察觉,肖咪咪信口胡诌道:“大概是朱雀帝又抢了胧月夜又抢了秋好,胧月夜还出了家,源氏不爽了吧,毕竟他们两个人原本谁都没得到秋好,但源氏至少睡到了胧月夜,结果这回全落空了。”
系统一查数据的确是这样,便略过不提,反而意味深长地对肖咪咪说:“最后一个任务,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肖咪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狭长然而豪华的更衣室的长毛绒地毯上,这更衣室是她梦想里的样子,整齐地挂着各式外套和长裙,一面墙上摆放着许多贵牌包包,另一面墙上则摆满了女人最爱的高跟鞋。居中一个玻璃橱柜,则全部是手表和配饰。
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摸一摸,然后上身往镜子里照一照。
巨大的穿衣镜镶在阖上的门背后,周边是复古的黄铜藤蔓,肖咪咪猜测自己是不是穿成了一个白富美。
门后突然响起了“咯吱咯吱”挠门的声音。
肖咪咪想,作为一个白富美,标配是不是还有一只狗或者猫做宠物呢?她伸出手去拉门,因为用力过猛,门外飞溅进来的黏液糊了她一脸,白白的红红的,其实并不十分腥气。肖咪咪面对着门后面的人,恐惧得叫也叫不出来,一个天灵盖被开了瓢的人,不,不是人,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用手托着快要掉出眼眶的眼珠,直勾勾地看着肖咪咪,室内只有眼眶里黄色的脓液滴在地板上的声音。
两个人似乎都被突然出现的对方吓住了。
肖咪咪觉得那个没有天灵盖的脑瓜,好像是浇了一大坨草莓酱的菠萝,肖咪咪咽了口口水,悄悄伸手去摸手边h牌的长柄雨伞作为武器防身。
那东西发现了肖咪咪的举动,突然张大嘴发出野兽般的怒吼,恶臭喷在肖咪咪脸上,熏得肖咪咪清醒无比,她猛地用手里精钢的雨伞尖,从怪物的嘴里捅进去,从□□的大脑里爆出,“草莓酱”再一次四处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