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太太小厨房里的老妈妈了,想必听风院的风吹草动她都会禀告老太太。
既然二爷不舍得,便让老太太收了她吧!
绿浓绿绮见冬儿过来,都站起身望着她,讪讪的。
“今儿王府的事,事关重大,你们一个字也不许对听风院外的人透露,连你们的亲姐妹亲爹娘也不能说,明白么?”冬儿肃道。
二人一齐说明白。
待冬儿走后,李妈妈便问她们什么事,初时二人不愿说,可李妈妈不依不挠,她们想着冬儿只叮嘱不许说给院外的人,李妈妈是院里的,于是隐约透露了几句。
虽她们一再说秋昙是捡来的玉佩,可李妈妈人精一个,立时明白了七八分。
接着,绿浓和绿绮各端了一碗姜汤去秋昙房里,此时她已然换好衣裳坐在软榻上,帕子捂着口,一会儿一个喷嚏。
绿浓绿绮虽因“偷”玉佩的事儿,对她颇有成见,可又因她把马车让给了她们,心里感激她,于是将姜汤端到她面前请她喝。
绿浓还安慰她:“姐姐快把这姜汤喝了,别冻着,王府那件事二爷也叮嘱我们别往外说,可见他不会责罚姐姐,姐姐大可安心。”
绿绮因自己偷了她的镯子,如今还不大敢同她说话,便将自己那一碗端去给翠袖。
秋昙道了声多谢,便端起碗,咕咚咕咚喝下半碗,一股暖意从肚子通达四肢百骸,身子舒服多了。
绿浓见她脸色仍不好,便道:“愈是这样大热天的愈不防备,容易受凉,我那儿还有几颗李太医赏我们的丸药,说是驱寒散热的,我去拿来你吃,明儿保管就好了。”
秋昙也觉自己受凉了,颔首道:“多谢了,还让你们为我忙前忙后的。”
“这有什么,姐姐也关照我们,”绿浓说着,就要出门。绿绮心虚,不敢同秋昙待在一个屋里,便也要跟去,秋昙却叫住她,“绿绮,你来,我有话同你说。”
绿浓回头看了眼绿绮,没言声儿,独自去了,绿绮只得低着头回来,在秋昙对面的杌子上拘谨地坐了。
秋昙把翠袖也支出去,这才对绿绮道:“绿绮,有些话我原本便想同你说的,可总不好开口,今儿王府里发生那样的事,我便想着,偷窃是大事,尤其是咱们小奴婢,一个行差踏错,小命就不保了。前些日子我丢了个翡翠镯子,对此,你有什么话同我说么?”
绿绮摇摇头,“我只见过姐姐那金镯子,翡翠镯子没见过,不知什么样的,我若见了,一定告诉姐姐。”
秋昙觉着她在跟自己装糊涂,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她笑道:“我那镯子定是叫人偷了,那时这屋里只住了你我和翠袖三人,若是你拿的,你便还回来,我当作什么事没有,若不是你拿的,便是我错怪你了,我给你赔不是,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
绿绮挣扎着,抬起头望着秋昙,好像为了证明什么,直直与她对视,“不是我,秋昙姐姐,我没偷你的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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