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新备的早餐送到,韩时起身离座,给裴稷吃颗定心丸:“以后做大项目我?从国外?引资,不必担心资金问题。”
裴稷点头,看他从容离去。
多年沉淀他手上的牌绝不止一张,新成立的公司只是冰山一角,是试探路瑶的先张。否则以他的沉稳缜密,没有万全准备不会和路瑶硬碰硬。
资本家不能有软肋,他不在路瑶面前提昨夜的事,必然是防止路瑶发现他的软肋,制衡点一旦偏移,姜舒意会成为祭旗的那个人。
韩时回到房间,床上没人。
他放下早餐,敲洗手间的门。
姜舒意蹲在地上,仔细看每一条瓷砖缝隙,哪怕残余一丝红色,混乱的心都能安定下来。
可是没有,大理?石瓷砖地面光洁如境,残留着水渍,灯光映染莹亮发光。
一定是水冲走?了!韩时帮忙清洗,认真仔细用时很长,什?么痕迹都会冲走?。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却无法说服自己。
敲门声打断纷乱想法,她?抓紧浴袍前襟强迫自己冷静。
打开门,韩时身形挺拔,肩胸挺阔,顶级衣架身材,穿上正装自带高不可攀的威严感。但目光温和,声音轻柔带着宠溺:“送餐服务到,牛奶温度适中?,面包片香脆可口?,还有小蛋糕,燕窝粥。”
“谢谢。”姜舒意勉强露笑,看他一眼匆匆转移视线,侧身从他与?门槛之间狭窄的缝隙穿过。
手腕被握住,往回一带,她?跌进散发松林晨露般清新温柔的怀中?。
“怎么了?”韩时圈着她?,低头问道,“身体不舒服?”
“没。”姜舒意抿着唇内心挣扎,但很快扬起脸,目光却四处闪躲,“看见你,有点不好意思。”
韩时笑了下,说:“第一次难免,习惯就好。”
听到第一次这个定义词,姜舒意脊背发凉,隐隐冒冷汗。
他不介意是否落红,反倒令她?心紧。
初夜给他是信任珍视的表达,万万没想到自己并非纯净无暇,心情就像拿出珍贵藏品,发现藏品有道无法弥补的裂痕那般糟糕。
掩埋在记忆马赛克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以前不去探寻现在无法逃避。若真相不堪入目,今后怎么面对他。
“到底怎么了?”她?的沉默异乎寻常,不属于含羞的范畴,韩时感官敏锐不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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