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严衡还在一旁,但几个女人却再也顾不得去畏惧他的存在,眼睛里只剩下了吴名。
吴名也没让她们失望,把后世那些妹子常在群里交流的护肤方法——比如用牛奶洗脸、用鸡蛋清做面膜、用黑芝麻养头发什么的全都讲了出来,然后得意地看了一眼严衡,心道:看吧,比起泡妹子,你还差得远呢!
严衡注意到了吴名的挑衅,不悦固然是有的,但更多的感觉却是哭笑不得。
就好像你能把这些女人怎么样似的!
严衡收回目光,暗暗腹诽。
昨日看到吴名非礼雅姬的时候,严衡确实非常恼怒,一时间甚至联想到了某些更为不堪的陈年旧事。但事后冷静下来一想,严衡便意识到吴名根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算他把雅姬剥光了扔吴名床上,吴名也就能过过手瘾罢了。
严衡和吴名同床共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早就用各种手段对吴名的身体做过试探,而就试探的结果来看,吴名和天阉已经没甚差别,唯一强的那么一点就是还可以用[后]庭承欢。
用句低俗的话说:他这样的美人,天生就是要给男人艹的!
严衡垂下双眸,忍住轻笑,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闲话间,茹姬已洗去妆容,回了院子。
一看到去了妆容的茹姬,雅姬第一个笑了起来,其他三名姬妾也跟着遮住嘴巴,露出了或隐晦或直白的嘲弄表情。
吴名也不由一愣。他没想到这年月的女人竟然也有着不次于后世的化妆技术,去掉妆容后的茹姬和有妆的茹姬简直判若两人,后者好歹也是朵清雅的兰花,而前者,说是路人都算恭维了。
桂花都比她漂亮!
吴名撇了撇嘴,忍不住凑到严衡耳边,“这样的你也下得去嘴,太饥不择食了吧?”
严衡狠狠地瞪了吴名一眼,没有接言。
吴名回了双白眼,转回头,和身边的雅姬说起话来。
他来琉璃院的原因之一就是想问问雅姬昨日为何会去他的院子,还用非礼这样的事情陷害他,但过来之后一直没找到单独问话的机会。等来等去,吴名便懒得再找时机,干脆当着严衡和其他姬妾的面问道:“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想起去我的院子了?”
雅姬迟疑了一下,但接着便收到吴名鼓励的眼神,立刻心神一荡,“是多丽让我去的,她说……她说……”
见雅姬吞吞吐吐说不出来,吴名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立刻打断道:“多丽是哪个?她说你就听,你耳根子怎么这么软?”
“多丽是母亲——啊,不,不是太夫人,是我的嫡母——送给我的侍女。”雅姬顺着吴名的引导解释道,“她可聪明了,什么都懂,姑祖母——我是说老太夫人——都很看重她,让我多听她的话。”
“呵呵。”吴名用鼻音笑了两声,“你身边就没人拦着你,不让你去?”
“多宝是不赞同的,毕竟……毕竟我还被禁足……”雅姬偷瞄了严衡一眼,“但多丽说她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我就跟她们出去了——后来也确实没出什么事嘛!”
你都被押回院子了,还叫没出什么事?
吴名越来越觉得雅姬智商感人,再联想怀孕的茹姬和被严衡看重的珠玑,顿时觉得严衡或许是对胸大无脑的美人无感,更喜欢平胸但有脑袋瓜子的男人婆——说起来,严衡本来就是更喜欢男人的,爱屋及乌地偏疼一下假男人也属正常。
一旁的严衡更加无语,他都派人把雅姬的两个贴身侍女绑走审问了,而这女人明显还没意识到自己身边少了人,竟然腆着脸说什么事都没发生。
但话说回来了,也就是这样的蠢货才能让人放心。如今老太夫人已死,若是雅姬再出了什么意外,魏氏为了不断了这门姻亲,肯定还要再送女儿过来,而他也很难拒绝。万一送来的是个聪慧却不省心的,在后院里搅风搅雨,那才更加让人心烦。
正好“阮橙”对她颇为喜爱,就当是养了只猫狗,给“阮橙”取乐罢了。
这么一想,严衡倒是彻底断了送雅姬去给老太夫人陪葬的念头。
吃过午饭,除雅姬之外的其他四名姬妾便各回各院。吴名也没能留下,被严衡亲自拎出了西跨院,半护送半监视地送回了自己院子。
但回去之后,严衡却既没质问也没责骂,只冷冷地告诉吴名不许再往西跨院那边折腾,晚上等他一起用餐,然后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开。
很忙?
吴名不由生疑。
转念一想,吴名便觉得像严衡这种怀有“雄心壮志”的家伙就应该是忙碌的,真要是整日里无所事事只能在后宅里厮混,那才叫人奇怪。
不过,吴名对严衡的发展前景其实并不怎么看好,总觉得这家伙身上少了点什么,与他曾经见过的那些开国之君相差甚远。
但到底少了什么,吴名却又说不清楚。
事实上,他要是能把这事想明白,这世上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楚汉之争,他自己也不会英年早逝,转作鬼修了。
算了,他还是去找桂花,教她怎么用石膏把豆浆变成豆腐吧!
吴名翻出石膏,迈步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