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恢复到原样之后,就只剩地上碎了的一盆绿植。最初沈总并不在意,后来还特意嘱咐她照料这盆绿植。
她不敢随意处置,不得不硬着头皮问:“沈总,装绿植的盆碎了,需要我给您换一个吗?是要买一样的还是随便?”
沈予礼闭着眼回答:“扔了。”
秘书也不去揣摩上司的心思,应道:“好的。”
她收拾好绿植,想赶快离开令人窒息的办公室。
就在她出门的那一瞬间,沈予礼想起了那盆绿植是黎书送的,还想起了黎书的脸。
他叫住秘书,不由自主地说:“不用扔了,去给我买个一模一样的花盆。”
秘书应道:“好的。”
那段巴西木,竟然是黎书留给他最后的东西。而他,竟然还在留恋什么。
黎书解不开题,但总觉得有什么关键性的东西滑过她的思维,她却抓不住。就那种,明明有了一点头绪,但是也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她觉得很忧愁。
要么就让她完全没思绪,这欲拒还迎地勾着她算怎么回事啊!
她嘴里叼着一袋牛奶,皱着眉思考。
汽车行驶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到耳朵里,黎书却自动忽略了这一点。自顾自地走在路上,没注意到路边有一个小水滩。
就在一刹那,有人把她拉到路的内侧,身体侧着挡在她面前。
经历过前面那两次,现在突然有人拉她,黎书都会觉得是不是沈予礼又想来害她了。
她赶忙推开人,抬眼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阅读
第30章
冬日的暖阳从天际斜刺出来,晨雾疏松缥缈。
眼前的人像是蒙上了一层柔光,精致的眉眼盛下所有美好,嘴唇微勾,天然的玫瑰唇色牢牢抓住她的视线。
黎书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反应不对,于是惊异道:“晏斐,怎么是你?”
晏斐昨晚听了一晚上的录音,精力充沛到早上五六点去打拳。他很早之前就摸清了黎书的作息规律,也拿到了黎书的课表。因此知道黎书会在今早的七点半左右出门。他本想跟在黎书后面,直到她进学校。没曾想看到了这一幕。
他收起嘴角的上扬弧度,严肃地说:“为什么不看路?”
他的长相偏昳丽,但稍微冷一点眼,就会显出凶相。
今天的晏斐不一样,他不乖了,会凶她。
黎书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她不好意思地说:“想事情太入神。没注意。”
晏斐哪舍得真正吓到黎书,很快又恢复那副‘乖崽崽’的模样。纯粹的黑眸盯着她,嘴唇抿成一条平线,认错般微低头,又带着一缕固执地说:“我不是要凶姐姐。只是姐姐这样太危险了,会让人担心。”
那辆小轿车风驰电掣地通过这段路,溅起一路水花,还好他看到及时拉住了姐姐,不然弄湿姐姐的衣服感冒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