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理性转向感性,这对于写惯了议论文的高中学生来说,无疑是一道难题。于是不少人都开始瞎编,可惜没有多少生活经验,编的都又假又普通。
而念予艺高人胆大,她也编造,还编了一个特大的。撰写了她有个哥哥,是名警察,在一次抓捕犯人的途中,不幸牺牲了。
她写得真挚又感人,写到最后自己都动情了,吸了吸鼻子,写上最后一句话:“我最爱的哥哥永远活在了23岁。”
“所以这节课我们来上一次写作课。”语文老师说着,突然望向念予那边,转移话题,语气温和了些许,“这次我们班上有一位同学作文写得很好。念予,你来读读你的作文。”
念予:“……”
她差点腿软,想要推辞,但在老师鼓励且充满爱的目光下败下阵来,轻轻叹了声,硬着头皮读自己写的作文。
“我的哥哥,他叫念嘉,是一名缉毒警察……”
傅耀年不动声色地侧目,脸上没有情绪起伏,却在认真听她说。
眼角余光掠过她,她红润的唇一张一合,偶有露出洁白的牙齿,长翘的眼睫轻轻下垂,认真又可爱。
傅耀年单手抵着下颌,似有若无地弯了下唇角。
注视的时候,目光柔和了几分。
“漫天大雪,他倒在血泊里……雪花一片片轻轻飘落下来,轻轻盖在他再也不会睁开的眼睛上……”
读到这里,念予更加心虚没底气,声音变得特别小。
旁人听在耳边,以为她想起了自己的哥哥,悲伤不已,泣不成声。
语文老师热忱地看着她,带头给她鼓掌,像是号召,全班同学都在给她致以热烈的掌声。
念予:“……”
好不容易读完,念予感觉自己丢了半条命,飞快坐下,脸上温度持续上升,不用手摸,她也知道自己的脸现在肯定很烫。
“不难过哈,小予。”
陈夏夏从前桌转身,关切地递来一张纸巾。
念予:“……我没哭。”
陈夏夏却坚持把纸巾塞给她。
念予无语也无奈,转头看向傅耀年,向他证明:“我真没哭。”
傅耀年注视一秒,顿了顿:“脸这么红?”
像是被踩到尾巴,念予差点要跳起来,不敢直视他,支支吾吾地解释:“这是因为,天气太热了!”
傅耀年视线渐深,嗓音带笑:“更红了。”
念予:“……”
脸红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有些不耐烦地糊弄道:“因为你太帅了,我一看到你就脸红。”
没想到,傅耀年止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