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小人是楼下跑堂的伙计,客官您点的酒菜已经做得了。”
只听房内传来一句“放在桌上”,这客房的木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猛得踹开。
紧接着便有一大团裹着扑鼻恶臭的黑影从洞开的房门口飞了过来,将正那个从床上翻身坐起的造畜妖人从头到脚浇了个正着。
“作……呜哇。”
原来薛捕头担心房内那妖人会使什么伤人于无形的妖法,于是提前命手下从后院茅厕中提来了半桶粪水。
然后趁着房门洞开屋内妖人闻声愣神的那一瞬,那衙役端起马桶,将桶中的粪水冲妖人兜头浇下。
想那房内造畜妖人又不通占卜测算之术,如何能未卜先知得知晓自己已经被扬州捕快团团包围?
见客房木门突然被人从外间一脚踢开,这妖人脸色一变,登时就要起身发难。
然而他这脱口而出的‘作甚’两字刚说到一半,就连渣带汤得将马桶之中的脏物吃了一嘴。
后面的内容全都一下子憋了回去,登时就伏身倒地,哇哇大吐了起来。
见马桶战术一击克敌,薛四爷顿时面现喜色。
“青阳那牛鼻子教的法子好生了得,这粪尿当真能破邪术。
左右快些取锁子将这造畜妖人与我仔细绑了,带回去交给知府老爷审问!”
待薛四爷将人犯押回衙门之后,扬州知府一见抓到了造畜妖人,急忙命三班衙役梆点升堂。
在一片“威-武-”的喝威声中,知府老爷打后堂转屏风入座,接着用手将桌案上惊堂木猛得一拍。
“带人犯!”
却说那捕头薛四爷先命人打了几盆清水将那满身腌臜之物的妖人略微冲了冲,又取过一面二十斤的木枷将人枷了,这才将人犯推推搡搡地带上堂来。
(旧时规矩,罪越重,枷越重。二十斤木枷是专供死刑犯用的。)
说时迟那时快,那带枷妖人刚在堂上站定,傍边早凑过来一个身手敏捷的捕快,暴喝一声:“还不跪下!”。
只见这衙役抬腿冲着人犯腿弯“咣咣”就是两下,接着那妖人膝盖一软,“咕噔”一声就跪倒在地。
长话短说,话说扬州知府当堂略加拷问,就审问出这造畜的妖人姓吕,原以贩卖驴子为业,人送外号“驴(吕)贩子”。
前些日子,这‘驴贩子’在贩卖牲口的路上救了一个在朝廷搜捕剿杀中漏网的造畜妖人,后跟其学了几手造畜邪术。
自此,吕贩子再不做贩卖牲口的生意,转而假扮成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用造畜邪术,干上了伤天害理的勾当。
有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驴贩子’新近刚用药饼在附近乡下强掳了一个向他购买针织丝线的良家女子,将人‘造’成驴子,和两头真正毛驴混在一起,赶进了扬州城。
这‘驴贩子’原先打谱先去城内各处青楼瓦舍挨个逛逛,看哪家老鸨肯出高价买人,就将这可怜姑娘卖入火坑。
哪承想刚投客店住下,这造畜的妖人就被店主人撞破阴私。
先泼其一身臭粪,接着就被做公的捕快扭送到知府大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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