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岳赫和岳镇派去的那些人,将磬门的三百多口人,从城外带到了宗殿外的广场上。
岳锋首先看到了躺在担架上,被抬着的父亲,然后看到了二伯岳关,堂兄岳昌、岳戒、岳方,磬门所有的人都带着伤,很显然他们都受到了岳镇等人的殴打。
看到自己的亲人受到这种待遇,岳锋恨不得把岳镇撕为几大块。
岳关等几名中年人,簇拥着一名高大健壮的老者,这名老者穿一身赤袍,脸上额角处都带着血淤,不过仍旧昂首挺胸,双目如炬,一脸的白色胡须威风凛凛的抖动着。
这时岳关看到了岳锋,他小声地对这老者说了几句,老者转过头,目光射向岳锋。
刹那间,四目相对,有一种神秘的感觉告诉岳锋,这个目光中充满关切和慈爱的老者,正是自己从沒有谋面的爷爷。
这时,簇拥着老者的几名中年人也都向岳锋看來。
“你是我的岳锋孩儿吗!”岳磬大声道。
“爷爷,我是岳锋!”岳锋大声道。
“好孩子,是爷爷连累你了,你怕不怕?”岳磬的声音充满了豪迈和苍凉。
“爷爷,我不怕。”岳锋大声道。
岳磬哈哈大笑起來:“好孩子,不愧是我岳磬的孙儿。”
接着岳磬目光往岳镇等人身上一扫,岳磬不愧是当年最有竞争力的宗子,与他同辈的几个长老、族主都不敢正眼去看他。
当岳磬的目光落在岳卓的身上时,愣了一下,他突然大声道:“五本祖,岳磬丢失神无剑,罪不容赦,但是我岳磐绝对沒有为了争宗主之位,而做出残害同族的事情,求五本祖开恩,赦免我的儿孙。”
岳镇冷笑道:“岳镇,你做梦,你犯下诛连子孙的罪行,还想留下你的子孙祸害我岳宗么?”
岳韦看了岳卓一眼,说道:“五弟,岳磬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绝不能留下一个祸害啊,对你不利啊。”
岳卓白了岳韦一眼,说道:“传我的令,放了磬门所有的人。他们无罪。”
岳镇、岳韦顿时怔住了。
岳韦硬着头皮道:“五弟,岳磬当然不会承认他自己罪行的,但是他的罪名已经坐实,证据确凿,已经经过长老会议过,我也已经批准。”
岳卓强硬道:“我说放人就放人。”
岳韦见岳卓强硬,他也不能软了,于是他说道:“五弟,我们两人的权力都是一样的,你对岳磬的案件有异议,那我们三个人就來一次表决吧。”
岳卓虽然威望最高、实力最强,但是大宗族的事情,却是要按规则,按程序來的。按照家族的规则,现在确实应该由二名执事元老和宗主进行表决。
岳韦和岳镇是一伙的,要是他们三人表决,结果自然是维持原判。
岳卓暗想这事严格按程序來,他根本就救不了岳磬一家。
岳卓目光往诸长老、族主一扫,朗声道:“岳镇、岳韦,你们说岳磬的子孙会祸害岳宗,会对我不利,你们知道是谁拨掉反噬我的海底冰焰吗,我告诉你们,是岳锋!
我和岳锋有结义之情,虽然现在我知道我们都是岳宗的人,不能以兄弟相称。但是我的心中,岳锋仍是我的兄弟。我岳卓说过,要和岳锋兄弟同患难,你要杀岳锋,那就先杀了我。”
岳卓这番话一出口,顿时一片哗然。
治好岳卓的人竟然是岳锋,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个一百多岁的岳卓,竟然还和岳锋是结拜兄弟。
岳卓可是最守诺言的人,他既然和岳锋结拜,许下同甘同苦的诺言,现在岳锋一家有难,岳卓绝对会不顾一切救岳锋的。
岳锋是天符师、年纪轻轻便是四级武灵、又有岳卓这么一个大哥罩着,岳锋将來的前途那是不可限量啊。
那些本來中立的长老、族主,心里的天平顿时倾向了岳锋一边。
刚才雄纠纠气昴昴的岳磬,这时就像一个呆头鹅。
岳卓是什么人?那可是岳宗实力排在第四的人物啊。至于辈份,岳磬也得垫块石头在脚下,才能喊岳卓一声爷爷。
就这么一个牛皮人物,居然和自己的孙子岳锋结拜过兄弟。
尽管岳磬见多识广,这事他也一时消化不过來,这事让他脑袋有些晕,这事他感觉有点玄。
至于磬门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晕!晕!晕!
岳韦、岳镇也是大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