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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大块头打开车子前门，嘴里仍不停地嘀咕：&ldo;这可能配不上你的派头，伙计。不过吹点风可能会使你更清醒，你觉得怎么样？我们可不想让你觉得勉强，伙计。&rdo;

&ldo;那个印第安人在哪里？&rdo;

他摇摇头，将我推进车里，我坐到了驾驶座旁边。&ldo;噢，是的，那个印第安人，&rdo;他说，&ldo;你必须用弓和箭去杀他，这是法律规定的。我们让他待在车后面了。&rdo;

我看了一下车后面，那里空空如也。

&ldo;见鬼，他不在那里，&rdo;大块头说，&ldo;一定是有人把他弄走了。这年头我们真的不能随便把东西留在没锁的车上。&rdo;

&ldo;快点！&rdo;那个留着小胡子的人说，他坐到了车子后座上。海明威绕到一边上了车，他那结实的腹部抵在方向盘上。他发动了车子，接着车子掉了个头，沿着那条两边长着野生天竺葵的车道开下山去。一阵冷风从海面上吹来，天空里的星星是那么遥远，那么沉寂。

车子来到那条车道的尽头时，就转到了那条水泥山路上，不疾不徐地沿着它行驶着。

&ldo;你为什么没开车来，伙计？&rdo;

&ldo;阿姆托尔派车来接我的。&rdo;

&ldo;为什么呢，伙计？&rdo;

&ldo;一定是他想见我喽!&rdo;

&ldo;这家伙还好，&rdo;海明威说，&ldo;他的脑袋还能思考。&rdo;他朝车窗外吐了一口痰，将车子转了个弯，让它往下自然滑行。&ldo;他说你先前打电话给他，想勒索他，所以他想最好看看和他打交道的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有交道可打的话，所以他才派车去接你。&rdo;

&ldo;因为他知道他会打电话叫他认识的警察来，而我就用不着自己开车回家了。&rdo;我说，&ldo;很好，海明威。&rdo;

&ldo;唉，又来那一套了。好吧，他的桌下装有一个录音机，他的秘书记下了全部谈话内容，我们去了以后，秘书把那些内容念给这位布兰先生听了。&rdo;

我转过头去看了看布兰先生，他正抽着一根雪茄，安详得像穿着拖鞋待在家里一样。他一眼都不看我。

&ldo;她是读给他听了，&rdo;我说，&ldo;但那多半是他们为这种情况准备好的假证据。&rdo;

&ldo;那么也许你愿意告诉我们，你去见这个家伙做什么。&rdo;海明威礼貌地问。

&ldo;你的意思是，假如我不说，我剩下的这半张脸也有危险？&rdo;

&ldo;噢，我们不是那种人。&rdo;他一边说，一边做了个夸张的手势。

&ldo;你和阿姆托尔很熟，是吗，海明威？&rdo;

&ldo;布兰先生和他有点熟。至于我嘛，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