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尔给他竖起大拇指道:“沃嘁哈啦硕……。”之后秃噜一大串。
徐慧真笑着道:“这说的是啥啊?”
范金有道:“我一句没听懂。”
随即转头对弗拉基米尔道:“沃嘁哈啦硕。”
片爷闻言一咧嘴笑道:“哟嚯,这范干部也会外语啊,还会打嘟噜,来,大家给呱唧呱唧。”
“啪啪啪……。”
众人都给鼓了鼓掌,小酒馆的氛围重新回暖。
牛爷眨了眨眼睛道:“得庸,你听懂了没有?”
徐得庸笑了笑道:“还成,不过我听收音机上讲,公私合营是国家对民族资本主义工商业,实行社会主义改造所采取的国家资本主义的高级形式,意思应该差不多。”
“胡说八道。”范金有被后面听到,语气一厉用力抓住他的肩膀道:“什么国家资本主义?我们是社会主义,怎么会是资本主义呢,我看你这是反动言论!”
此言一出,小酒馆再次安静,针落可闻。
众人的目光都看过来。
徐慧真眼中闪过一抹担忧,陈雪茹也是眉头微皱。
徐得庸抬手抓住范金有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将他的爪子缓缓拿开,淡淡道:“这国家资本主义,是伟大的列宁同志提出的,范干部,您要是学习的不到位,可以再去温故而知新。”
范金有手腕被捏的生疼,依旧嘴硬道:“这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告诉你,你竟然敢袭击街道干部……。”
“欸,话不能乱说啊!”徐得庸挑眉道:“是你这个街道干部先乱扣帽子,并对我这个人民群众动手,在场的众人都可以作证,至于是不是我的一面之词,你可以问弗拉基米尔,他应该知道。”
范金有闻言忍不住看看向弗拉基米尔。
弗拉基米尔耸耸肩道:“徐,说的对,这确实是伟大的列宁同志提出来的,你们也不要再争执了。”
徐得庸松开范金有的手道:“听到了吗,范干部?”
范金有摩挲着发红生疼的手腕,脸色有些铁青,一言不发向座位走去。
徐得庸目光一眯道:“范干部,这事您可不能怨我,我在和牛爷说话,是您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拿捏我,我可是没有得罪您吧?”
范金有只能打落牙齿往嘴里吞,在众人的议论和目光下,脸上肌肉抽了抽道:“这事我得向您道歉,对不起是我草率了。”
徐得庸笑眯眯道:“没事,话说开了就成,官民一家亲嘛。”
范金有点点头,将酒杯的酒一饮而尽先走了。
牛爷有些懊恼道:“得庸,您看,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多问您那一句,您这多少都得给范金有记恨上。”
徐得庸微微一笑道:“牛爷,您不必自责,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甭想那么多,咱们喝酒。”
片爷也道:“对对对,喝酒喝酒,已经发生的事再说也没用。”
“得!”牛爷拱拱手道:“得庸,算我欠您个人情,以后有需要的您吩咐。”
徐得庸连忙道:“不至于,不至于,牛爷,小子敬您一杯。”
毕竟早晚都会对上!
陈雪茹撇撇嘴道:“你就心大吧,他大小也是街道的预备干部,别落到他手里,不然有你吃亏的时候。”
蔡全无、刘德柱也有点为徐得庸担心,强子眼底则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再不有人治治你,你就要开上“路虎”了……。
……
晚上,小酒馆的人散去,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徐慧真院子胡同的门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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