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霍凉染虽然被她气得火冒三丈,却还是选择了不与她一般见识。
若是她这个时候一气之下走了,那不是成心给安以墨添乱吗?
算了,她这几日不要与安母独处便好了。
待过两日,她寻个机会,再自己离去。
&ldo;既然安夫人已经无碍,就自己更衣吧!&rdo;霍凉染的面色已经铁青一片,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便转身向门口处走去。
安以墨待她好,她无以为报,若是便连忍耐他娘亲一下,她都做不到,她便真是忘恩负义了。
大宅中相处的几日,只要有安以墨在场,安母便会很亲昵的唤她&ldo;染儿&rdo;。
而这个时候,她只觉得一身的鸡皮疙瘩,要多麻有多麻,但可怜的她,面上还要陪着安母一起演这场虚伪的戏。
安以墨似乎在一日一日的接受安母的存在,而安母不知是真的在乎儿子了,还是在装,总之将母爱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每每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都不免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太多心了。
安以墨毕竟是安母的儿子,而且安母已经无依无靠,需要靠他活着,自是不会害他吧!
这般一安慰自己,她心里便安稳了些,只等脚腕上的伤再好些,便离开。
只是,人的计划,总是敌不过老天的安排变的快。
那一日,天气极其的晴朗,安以墨的脸色却沉重得让她觉得压抑。
他凝了她好一会儿,才费力的开口说道:&ldo;染儿,不管你一会儿听到什么,都要冷静。&rdo;
他接到消息后,思绪了许久,才决定告诉她。
也许,她一时间会接受不了这个消息,但她一定不希望他瞒着她。
&ldo;好&rdo;霍凉染心悸的应声。
她想问他,&ldo;是不是皇甫烨出了事?&rdo;
但,话到嘴边,她却胆怯的问不出口,只能紧紧的盯着他,心如被放在火上烤一般煎熬。
安以墨看她如此,尽是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心亦跟着阵阵刺痛起来。
他不开口,她便静静的等着。
终于,他深吸一口气,悲戚的说道:&ldo;染儿,淮南发生了瘟疫,烨已经封城,决定与那些难民共进退。&rdo;
霍凉染的身子不稳的晃了晃,只觉得耳边&ldo;嗡&rdo;的一声,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随即,她疯了一般的抓住安以墨的手臂,嘶声喊道:&ldo;安以墨,带我去淮南。&rdo;
&ldo;不,染儿,你不能去。&rdo;安以墨扣住她的双臂,疼惜的凝着她,郑重承诺道:&ldo;回韩家村等我,我一定会将烨平安的带回来。&rdo;
&ldo;不&rdo;霍凉染用力的摇着头,&ldo;带我去见他,我要去见他。&rdo;
不是不信任安以墨,而是那是瘟疫,不是别的事情,谁也料不准结果。
即便是安以墨的医术极高,但每个地方发生的瘟疫都不一样,若是这次的瘟疫是安以墨没有见过的,他也医治不了,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