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忍了忍,却没忍住嘴角一直往上敛的弧度,她笑了出来,“你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读书的时候听宿舍的人说的,”陆宴迟也笑着,他的眉目舒展开来,“他们说女孩子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
岑岁纠正:“胡说。”
陆宴迟:“嗯?”
“这些都是看场景语境的,”岑岁一本正经地给他举例,“你想想,如果我男朋友问我,你可以包养我吗,那我肯定……”
说到一半,她突然顿住。
唯独视线还在扫。
捕捉到陆宴迟此时的神情。
陆宴迟气定神闲地坐在对面,他的眼眸低垂,又长又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细细密密的阴影,衬得那双带着细碎笑意的瞳仁更加明亮。
像是被蛊惑般,岑岁鬼迷心窍的,正准备开口的时候,机场广播突然响起。
岑岁瞬间回神。
等播报完航班信息,陆宴迟问岑岁:“你肯定什么?”
岑岁认真道:“你不会让我包养你的。”
陆宴迟吊儿郎当地说:“万一我被学校辞退了呢,你会包养我吗?”
岑岁忍不住,语气里有许多嫌弃的成分在,提醒他:“你是年纪大了有健忘症吗?你刚刚还说养我没问题。”
陆宴迟:“我有说过吗?”
“……”岑岁,“有。”
陆宴迟面容斯文,所作所为却跟个败类没什么区别,“我忘了。”
岑岁被他这厚颜无耻的程度惊到,沉默了几秒,她突然说,“刚刚的举例不太好,我换个例子。比如,当我男朋友问我,你在打游戏的时候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可以吗?”
“我会说不可以。”
陆宴迟淡笑着:“所以是可以的意思?”
“不是。”岑岁摇头,她慢吞吞道,“我说不可以,意思就是——如果你在我打游戏的时候给我打电话,那么三天之内我必毒哑你。”
陆宴迟:“……”
-
吃完饭后没多久广播里就播着他们那趟航班的起飞信息了。
岑岁和陆宴迟买的都是商务舱,位置在办登机时也特意让他们帮忙安排了两个连坐的位置。放好行李后,岑岁注意到陆宴迟一直在发消息。
等到快起飞时他才收起手机。
岑岁看着手机里的视频,余光注意到他把手机放在前面的桌子上,她摘下一只耳机问他:“要一起看吗?”
“不了,”陆宴迟说,“有点累,我睡一觉。”
岑岁伸手想把耳机戴上,手却突然被他牵住,放在他的小腹处。
岑岁莫名,她压低了声音:“你不是要睡觉吗,拉我手干嘛?”
陆宴迟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之后才侧过头来看她,语调慵懒含着笑:“不拉手也行,亲我一下?”
“……”
隔壁就有人坐着,岑岁窝着火,很憋屈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