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水,”岑岁说,“怎么会把酒倒在茶杯里啊?”
孟微雨给她开了瓶旺仔,“你喝这个吧。”
岑岁接过旺仔低头喝着。她的酒量不行,半杯白酒下去,酒精刺激着大脑,她后知后觉地觉得有点儿晕。她摇了摇头,问孟微雨:“我脸是不是很红?”
孟微雨:“没,和平常一样白。”
她拿手背贴了贴脸,也没感觉到脸上的温度上升,所以也没在意。
后来不知是觉得新奇还是觉得别的原因,她又拿着装着白酒的杯子低头抿了几口,酒精味浓烈又刺鼻,她喝了几口也没再尝试了。
十点半左右就散席了。
岑岁有点不舒服,去上了个厕所。
从洗手间出来,她走路都有些不太稳,扶着边上的墙,走得很慢。没走几步,就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她有点想吐,头也没抬,“不好意思。”
想绕过面前的人,却被他一把拉住。
陆宴迟的眼尾往上挑,语气轻佻:“故意往我怀里撞?”
岑岁慢吞吞地把头抬起,她眯了眯眼,看清眼前的人是陆宴迟后,才囫囵地开口:“你不是下去了吗,怎么又在这里?”
“下楼结账。”
岑岁哦了声。
陆宴迟觉得她不太对,用手背蹭了下她的额头,“你喝酒了?”
岑岁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就喝了一点点。”
“怎么还是个小酒鬼?”陆宴迟捏了捏她的脸,“醉了吗?”
岑岁抓着陆宴迟的胳膊,她觉得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朵上,轻飘飘的。她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没有。”
陆宴迟:“真没醉?”
岑岁强调:“我没醉,特别清醒。”
他神态漫不经心地问:“三十六乘以五加一百六十三再减二十七等于几?”
“……”岑岁沉默了几秒,说话都有些磕绊,“三十多少?三十八乘以八?”
陆宴迟笑出了声,“三十六乘以五。”
岑岁掰着手指,一本正经地算着:“三十六乘以五……十五,五六三十……十五加三十等于四十五,三十八乘以八等于四十五。”
“……”陆宴迟稍稍一愣,眼梢挑起愉悦的弧度,说话时带着细碎的笑声,“对,三十八乘以八等于四十五。”
岑岁:“你看,我没醉。”
恰好到了餐厅大门。
孟建军和向琴也走了过来,见到岑岁被陆宴迟抱在怀里,他皱了下眉:“红豆,过来,跟舅舅回家。”
岑岁应了声,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踉跄了下,整个人不受控地往前倒去。
好在陆宴迟眼疾手快地把她拉住,扯向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