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长不停的对他左看右看。
管桐有点不自在了。
心想她什麽时候变得这样罗嗦了?还是以前的她好,虽然冷冰冰的,但是至少不会问这些让人心烦的问题。现在的她实在是……
多管闲事!
管桐叼著温度计将脸转向一边,可是护士长也跟著转了过去,像是非要和他过不去。
&ldo;你是不是晚上……&rdo;
护士长只说了半句又咽了回去。
管桐更心烦了,他一向最讨厌别人说话吞吞吐吐,而护士长这两天却总是这样,就好像她知道什麽似的。
管桐也顾不得装疯自己抽出温度计递给护士长,赶紧打发她走。
而护士长是很负责任的。
她接过温度计看了看,然後惊呼一声:&ldo;唉呀,三十八度五,你这烧得不轻啊,好像比昨天还厉害了呢。看来吃药是不行了,赶紧打针吧。&rdo;
护士长急急的出去取药。
管桐摸了摸额头,是有点烫。
他心里自然明白这感冒是怎麽得的,整个晚上都搂著冰样的人睡怎麽可能不感冒呢?不过这热度没有让他糊涂反倒更加清醒,他又开始企盼著夜的降临,而且准备白天好好休息,晚上和彤彤尽兴缠绵,可不能让她像这次一样不声不响的离开了,他还有好多话要说呢。
果真,这夜彤彤又来了。
她仍旧是在他感到自己好像睡了一觉之後出现的,而且一旦出现就已经紧紧的挨住了他。
正处於发烧状态的人对於冷是特别敏感的。
他很快就清醒过来搂住了身边的人,不过眼前出现的仍旧是盖著毛巾的脑袋。
他突然很想知道彤彤是怎麽进来的,因为他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而且门关得好好的,他的位置还是第十层楼。
可能这就是魂魄的力量吧,管桐想。可是他又突然想到,彤彤现在似乎不是简单的魂魄了,她有了实体,虽然这实体冰冷冷的。
他不知道这是彤彤原有的肉身经过那些故事里所谓的修炼得来的还是借用了别人的,因为他根本没有机会看到全部,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感知。
而今夜的彤彤似乎很热情,虽然她的动作仍旧稍显缓慢,不过管桐还是可以从细微之处感受到她的需要,这让他很是兴奋。
他更加悉心的探寻她的需要,结果竟听到一种意外的声响。
停止动作,结果这声响也渐渐平息,可是只要他继续,声响便大起来,竟好几次打断了他的兴致。
他仔细的听著这声响,感觉好像是风在钻过一条管子发出的声音,又像是一个危重病人因为著急说话而又说不出来结果只得艰难的呼吸,使得气管里的气流拨动了喉间的痰,令听者都觉得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