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凌青菀拉住了赵祯的手,“皇位可不是一杯米粥,随意赠人的!这中间牵扯极大,你莫要胡言乱语,小心被有心人听了去。”
赵祯就笑了:“咱们俩说说,怕什么呢?”
“别说!”凌青菀阻止她,“事情成功之前,什么都别说了。”
赵祯疑惑瞥了眼凌青菀。
她思索凌青菀的话,果然就不再多言。
纪王大概知晓,这件事牵扯各方势力,暂时不能从纪王府透出半点口风。
官家有诸位叔叔,也有远房的子侄,更有不少的堂兄弟。
而皇位,乃是权利的顶端,多少人拼了身家性命去追逐的,岂能轻易送人?
纪王怕家里人因此而被人利用,还不如将他们会回沧州去,暂时远离京城的漩涡。
哪怕四郎真的继位,几年之内也不可能亲政,到时候仍是被权臣操控,纪王府还是难得安宁。
离开这个权力的漩涡,是最好的选择。
“要变天了。”凌青菀心想。
乱则容易出权臣。
凌青菀想到她弟弟说,安檐即将权倾朝野。也许,这次就是安檐的机会吧?
安肃是皇帝最亲信的大臣,所以他必然是将来的托孤之臣。
这就为安檐以后掌权奠定了基石。
“官家撑不了多久。”凌青菀心道。她见过几次官家,从他的面色上看,他颅内的肿块已经不可逆转了。
官家左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可活。
不过,凌青菀没有把脉,她现在的估计还是偏好的方面。
也许官家比她预计的寿命还要短。
凌青菀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
“官家一直都知道皇后是怎么死的。他不报仇,也是无能为力。这次,他大概想拼个鱼死网破吧?”凌青菀心想。
“只是,后宫都是太后的势力,官家想插手都难。想要暗中害太后,更是难上加难。”凌青菀又想。
当初卢珃在后宫七年,以为太后吃斋念佛不管世事,就以为自己占据了有时。
可是太后还是在她眼皮眼底杀了卢玉;而后,又不声不响杀了卢珃。
可见后宫的水又多深。
太后进宫五十多年了,她的一生都在后宫里,那里是她的天下,牢不可破。
每一处的地方,太后就布防良久。要么臣服她,要么死。
卢珃到底还是轻敌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在后宫害太后,那是非常艰难的。
到了马球场的时候,凌青菀心里还在想着这件事,心神不定的。
安檐在雅间里等她。
凌青菀和赵祯直接去安檐的雅间里找他。
“来了?”安檐已经穿着鞠衣,脚上穿了长靴,打扮妥当,等着下场。
他眉目俊逸,气度张扬。
看到赵祯,安檐微微蹙眉,有点觉得她碍事。
可赵祯是安栋的未婚妻子,将来也是安家的人,安檐就不好对其他人那样冷漠将她赶走,他只得将自己的不悦压下。
“我们来晚了吗?”凌青菀主动开口,问安檐,“什么时候开始啊?”
安檐瞥了眼下面的场地,道:“还有半刻钟,下面最后一回就结束。等他们结束了,我们才开场。”
凌青菀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