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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ldo;当然。&rdo;尼亚里说。

大楼很高，又长又薄，象个竖立起来的火柴盒。大块大块带有图案的玻璃镶在经过电镀的铝框上。他把车子停在一辆破旧的农用小卡车旁。那辆车的挡风玻璃上也插着一张卡片。

这个全由玻璃镶成的摩天大楼的接待室非常宽敞。一位坐在桌子旁的女职员，记下尼亚里的姓名后，送给他一张名字卡片。这时，已有三十多人坐着等候。

&ldo;这些人，&rdo;当他们坐下时，罗妮在尼亚里耳边嘀咕道：&ldo;他们全是执迷不悟的人。&rdo;

&ldo;嘘！&rdo;

&ldo;我的判断没错。&rdo;

&ldo;胡说些什么！&rdo;尼亚里狠狠地低声道。

&ldo;瞧，站在电梯旁的那个人！&rdo;罗妮轻轻地回了他一句。

她说的是一位年近花甲、身体衰弱的白发妇女。她披头散发，目光空虚，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什么，象块古老的墓石。

&ldo;半截身子已埋入土里了！&rdo;罗妮喃喃地说。

&ldo;就要油干灯灭了。&rdo;

正在这时，吉丽安&iddot;盖拉从门口挤了进来。记者顿时活跃起来，立刻把她围个水泄不通。

&ldo;盖拉太太！您能给我们发表一次讲话吗？&rdo;一位记者问道，照相灯光对准了她，摄影机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

吉丽安一言不发，看上去象是心神恍惚，疲乏不堪。

&ldo;你给警察的报告……噢……真是激动人心啊，我们希望六点播出你的讲话，要是延至十一时，就会失去许多年青观众。&rdo;

吉丽安似乎没听见。

另一位报界撰稿人对同伙说：&ldo;是她吗？就是那位富于幻想的妇女，对吧？&rdo;

&rdo;据我们了解，还没发现有索取赎金的通知。&rdo;

第一位记者追问吉丽安：&ldo;联邦调查局的报告怎么说的？小孩失踪了……是真的？你给警察的报告能否在电视上重复一遍？&rdo;

吉丽安开始恐慌起来。这些问题是粗暴、恶意和荒谬的。

吉丽安在向电梯门口后退时，看见尼亚里从房子那边盯着自己。当电梯停在面前时，她才说：&ldo;它们把他抓走了！&rdo;

&ldo;什么？&rdo;尼亚里没听懂，但可以肯定罗妮却听到了。电梯门一开，吉丽安便走进去，随后门又关上。

罗妮以自鸣得意，但又以令人讨厌的神态注视着丈夫。

一位身穿军装的军士长走进来说：&ldo;朋友们……你们可以进来了，请跟我到3655室。&rdo;

托洛诺这群人由尼亚里和罗妮领头，朝走廊走去。电视新闻摄影机正在门外等侯，石英灯已打开，摄影机也开始呼呼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