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人一边进来,一边大叫。今天早晨,警察署打电报去查询时,东京的报馆听到了消息,连忙转告福冈分社的记者。
三
第二天早晨的报纸,一致以很大篇幅报道&tis;&tis;部候补科长佐山宪一情死的消息,标题很是引人。每一家报纸都认为,这并不是单纯的情死事件。目前,&tis;&tis;部的贪污问题正查到重要关头。佐山之死显然与贪污之事有关连。报道说,东京检察厅并没有要求佐山出庭受审,不过,据报纸预测,佐山的保证人势将受到审问。这个人一定因为上级事件有受到波及的可能,所以终于偕同爱人一起自杀了。
这些报纸叠成一堆,放在探长办公台的一边。探长本人则在检查一个皮制小公事提包的内容。
从昨天白天到深夜,探员们查遍了福冈市内的旅馆,到了今天早晨,探长才在上班的时候,匆匆忙忙地向大家透露了昨天侦查的结果。
一位年轻探员在市内一间名叫丹波屋的旅馆查到,照片上的这个人曾在该旅馆下榻。
旅客登记簿上写着:&ldo;公司职员,住藤泽市南仲街二十六号,菅原泰造,三十二岁。&rdo;
从十五号晚上起单身住宿,直到二十号晚上算清了账目离开。这个客人临行将公事提包留下,说明以后来取。
现在打开皮包一看,里面东西很是平常:洗面用具,替换用的衬衫和内衣,火车里买的二三册娱乐杂志。既没有文件,也没有笔记簿、日记等。
探长检查完毕,向着拿回这公事皮包的年轻探员问道,&ldo;怎么,男人单身住在那里吗?&rdo;
&ldo;是的,说是单身。&rdo;青年探员答道。
&ldo;嗯,有些怪。女的干什么去了。这几天里,她到哪儿去了呢?十五号晚上住起,那正是从东京乘&lso;朝风号&rso;列车到博多的日子。从这一一天到二十号这一个星期,男的一直住在旅馆里吗?&rdo;
&ldo;听说哪儿也没有去,一人住在那里。&rdo;
&ldo;那几天里,女人没有来找他吗?&rdo;
&ldo;没有,据说谁也没有去过。&rdo;
在这一问一答之中,鸟饲重太郎突然离开当场。他戴上破帽子,静悄悄走出屋外。
到了大街,搭上市内电车,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景色。没坐几站,便又下车,迟缓的动作显得他真是有了一把年纪。
他放谩脚步,绕了几条横街,找到丹波屋旅馆的招牌,便走进大门。管账的从里面迎出来,鸟饲给他看了探员证。
年轻探员向探长报告的果然不差,鸟饲重太郎听了之后,在削瘦的面庞上堆起微笑,开始发问。
&ldo;这位客人来时是什么样子的?&rdo;
&ldo;我想想啊,好像是很疲倦,吃过晚饭,马上就睡了。&rdo;账房答道。
&ldo;每天不出房门,多么无聊啊,那么,他怎样打发日子呢?&rdo;
&ldo;连女工都很少叫,不是看节,就是睡觉。女工们都说,这个客人可真阴沉。不过,他好像一直在等电话。&rdo;
&ldo;等电话?&rdo;鸟饲的大眼睛闪出了光辉。
&ldo;可不是。他对女工说过,对我也说过,会有电话找他。如果来了电话,务必马上通知他。据我看,他一天到晚不出门,就是为了要等这个电话。&rdo;
&ldo;这倒也难讲。&rdo;鸟饲点头。&ldo;那么,电话来了没有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