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还太年轻‐‐&rdo;他说。
这时,一阵火光呼啸而至,劈啪作响,跟着是一股硫磺的臭味。默林出现在接待室中间。
&ldo;天哪!&rdo;奥埃拉&iddot;奥埃拉用英语说道,一边揉了揉眼睛。&ldo;难道你就不能像个正派人一样,大大方方地进来吗?先生……&rdo;
&ldo;请原谅。&rdo;默林很神气地说,一边沾沾自喜地看着我。当时我脸色一定很苍白,因为我极担心会发生自动燃烧事件。
默林整了整被虫蛀坏的风衣,将一串钥匙扔在桌上,说道:&ldo;先生们,有没有注意最近的天气?&rdo;
&ldo;和预报的一样。&rdo;罗曼说
&ldo;丝毫不差,奥埃拉‐奥埃拉先生!和预报的丝毫不差。&rdo;
&ldo;收音机的确管用。&rdo;罗曼说
&ldo;我从不听收音机,&rdo;默林说。&ldo;我有自己的方法,他抖了抖风衣的衣边,地板上立刻竖起一支长长的计量表。&rdo;
&ldo;注意吊灯,&rdo;我着急地说,&ldo;小心。&rdo;
默林看了看吊灯,根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继续说道:&ldo;亲爱的先生们,我忘不了去年我和当地的苏维埃主席佩雷亚斯拉夫斯基同志是怎么……&rdo;
奥埃拉&iddot;奥埃拉痛苦地打了个哈欠,我也很反感。
由于某人的一时疏忽,默林成功地坐上了预言和顶报研究所主任的交椅,因为他写了各种体裁的关于同美帝国主义作不懈斗争的文章,并且从马克&iddot;吐温的著作中引经据典,后来他被调到气象局当局长。现在他又干起了1000年以前的老本行‐‐用巫术或根据塔兰图拉毒蛛的行动变化、风湿病痛的增减、索诺维斯的猪是喜欢躺倒在泥地里,还是喜欢从泥地里爬起来这些方法来研究大气现象的预测。其实,他所预报的基本上是从收音机预报上侦听来的。他有一个探测接收器,据说是他在20岁左右时从索诺维斯年轻技术人员成果展览会上偷来的。他是娜依娜&iddot;墓耶芙娜的好朋友,两人共同合作,收集并传播谣言,说森林里有个浑身长毛的女巨人,埃尔布鲁斯的雪人抓走了一个女学生什么的;也有人说他和h&iddot;&iddot;布鲁斯特等一群恶棍经常到秃山去守夜。
罗曼和我默不作声,等着他快点走。可他裹着风衣,舒舒服服地站在吊灯底下,唠唠叨叨地讲着他和佩雷亚斯拉夫斯基视察的经历。这个早已让人感到厌烦的故事完全是马克&iddot;吐温小说粗制滥造的模仿。他用第三人称把自己描述成故事中的主人公。头脑混乱的时候,称那位主席是阿瑟王。
&ldo;当地苏维埃主席和默林上路了,不久遇到了养蜂人奥特谢尔尼科夫爵士。他是个劳动英雄,著名的蜂蜜收藏家。奥特谢尔尼科夫爵士汇报了他的劳动成果,并且用蜜蜂的毒液给阿瑟爵士治关节炎。主席爵士就这样在那儿呆了三天,他的关节炎治好了。他们又继续赶路,在路上阿瑟爵士……不,不……是主席爵士,说:&lso;我没有剑。&rso;&rdo;
&ldo;&lso;没关系,&rso;默林说。&lso;我给你弄柄剑来。&rso;他们来到湖边,阿瑟看到一只手臂伸出湖面……&rdo;
这时,电话铃响了,我高兴地抓起电话电话听不清楚,因为默林还在嗡嗡地咕哝着。&ldo;在莱兹列夫湖边,他们遇到了佩尼能爵士可是默林施了个法术,没让佩尼能爵士看到主席……&rdo;
&ldo;公民默林爵士,&rdo;我说。&ldo;你能不能声音小点!我什么也听不见。&rdo;
&ldo;喂?&rdo;我又对着话筒说道。
&ldo;你是谁?&rdo;
&ldo;你找谁?&rdo;我习惯地问道。
&ldo;我要给你记一笔,你不是在穿插表演节目!&rdo;
&ldo;是我的过错,莫迪斯特&iddot;马特维维奇,普里瓦诺夫在值班,随时听候您的吩咐&rdo;
&ldo;好,那就汇报情况吧。&rdo;
&ldo;汇报什么?&rdo;
&ldo;听着,普里瓦诺夫,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你的岗位上怎么会有其他人在?工作时间结束后,科学院里应该没有人!&rdo;
&ldo;是默林在这里。&rdo;我说。
&ldo;给我把他轰出去!&rdo;
&ldo;乐意为您效劳。&rdo;我说。(默林显然在偷听我们的讲话,他脸上立刻红一阵紫一阵,说了声。&ldo;呸,呸&rdo;,便偷偷溜走了)
&ldo;乐不乐意,是你的事。但我这里收到了信息,说交给你的钥匙你都堆在桌上,没有锁到保险箱里&rdo;
一定是维贝盖罗告的状,我心想。
&ldo;为什么不说话?&rdo;
&ldo;我立刻就把钥匙锁起来。&rdo;
&ldo;一定要高度警惕,能保证做到吗?&rdo;莫迪斯特&iddot;马特维维奇说。
&ldo;保证做到。&rdo;
莫迪斯特&iddot;马特维维奇说:&ldo;我的话完了。&rdo;便挂掉了电话。
&ldo;好了,&rdo;奥埃罗‐奥埃罗说,一边扣上衣扣。&ldo;我去开几听罐头和几瓶酒。保重,沙沙。过会儿,我还会来的。&rdo;
第二章
我走进一个高低不平的漆黑走廊,走廊里就我一个人。我大叫了一声,但没有人回答。
迷宫一般弯弯曲曲的大房子里,只有我孤单单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