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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ldo;我没有火龙，我只有一个幸福的人，一个精神上的巨人!塞文同志，你的思维不合逻辑，这个类比简直莫名其妙!竟把一个完美的人的模型和一个不伦不类的火龙相提并论。&rdo;

&ldo;亲爱的朋友，问题的关键不是他可不可以分类，而是他能够引起火灾……&rdo;

&ldo;你说什么?一个完美的人会喷火?费奥多&iddot;谢苗诺维奇同志，我真的听不明白。&rdo;

&ldo;我……我在谈论火龙……&rdo;

&ldo;我在谈论你的错误思维方法!费奥多&iddot;谢苗诺维奇，你把一切弄得混淆不清，你在尽你所能浪淆视听!当然我们正在努力消灭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城乡差别……还有男女之间的差别。但我们绝不允许你掩盖错误，费奥多&iddot;谢苗诺维奇!&rdo;

&ldo;什么错误?他这是中了什么魔了?罗……罗曼，你说……说几句吧!你不是因为我在场不想说吧。我一告诉你安布罗西&iddot;安布罗塞维奇，你的试验是危险的，你……你明白吗?&rdo;

&ldo;我完全明白。我不能让一个完美的人在露天里孵出来，在北风呼啸的露天!&rdo;

&ldo;安布罗西&iddot;安布罗塞维奇，&rdo;罗曼说。&ldo;我可以再声明一遍我的观点，试验是危险的，因为……&rdo;

&ldo;罗曼&iddot;彼得诺维奇，我已经盯着你看了很久了，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把这个词用在一个完美的人身上。请大家注意!这个完美的人对他竟然是危险!&rdo;

说到这里，罗曼毕竟年轻气盛，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勃然大怒。

&ldo;这不是什么完美的人，&rdo;他怒吼道，&ldo;只不过是个永不满足的吞噬者。&rdo;

接着一片鸦雀无声，空气十分紧张。

&ldo;你说什么?&rdo;维贝盖罗威胁着说。&ldo;请你再说一遍!你怎么称呼这个完美的人?&rdo;

&ldo;杰……杰勒斯&iddot;波留克托维奇，&rdo;费奥多&iddot;谢苗诺维奇说。&ldo;无论如何，这样不行……&rdo;

&ldo;不行!&rdo;维贝盖罗大声说道，&ldo;你说得很对，基文同志，这样不行!我们进行的是国际水平的科学试验!精神上的巨人一定要在科学院里诞生!这样才会意义深远!奥埃拉‐奥埃拉同志一向爱管闲事，在这个问题上想搞分裂活动。琼塔同志也是目光短浅。你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琼塔同志!沙皇吓唬不了我，你也别想吓唬我!同志们，害怕试验难道是我们应有的精神吗?当然琼塔同志曾经当过教堂和洋鬼子的卫兵，他的判断出现偏差是可以理解的，而你们，奥埃拉&iddot;奥埃拉同志和费奥多&iddot;谢苗诺维奇同志是头脑简单的俄罗斯人!&rdo;

&ldo;住嘴，别再蛊惑人心了!&rdo;费奥多&iddot;谢苗诺维奇终于怒不可遏。&ldo;简……简直是胡言乱语!你的良心让……让给狗吃了!我……我怎么个简单法?&lso;头脑简单&rso;这个词能随便用吗?我们的替……替身才头脑简单呢!&rdo;

&ldo;我可以告诉你，&rdo;琼塔漠然地说。&ldo;我是个头脑简单的从前宗教法庭的审判长。我将关闭你的高压锅，直到我得到保证，试验将在多边形地带进行。&rdo;

&ldo;离……离开市中心不得小于5……5公里，&rdo;费奥多&iddot;谢菌诺维奇插嘴说，&ldo;甚至10公里。&rdo;

显然维贝盖罗极不情愿把他的仪器拖到多边形地带去，那里大雪纷飞，光线昏暗。

&ldo;好，&rdo;他说。&ldo;我明白了。你希望把科学同我们的大众分隔开来。那么，仅仅10公里还不够，应该远离城市一万公里才行!到另外一个半球去怎么样?到阿拉斯加去，克里斯托巴&iddot;约塞维奇……或者到你来的地方去，你就直截了当地说吧。我们一定照办。&rdo;

又是一片寂静，费奥多&iddot;谢苗诺维奇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ldo;要是在300年前，&rdo;琼塔冷冷地说，&ldo;我就会把你请到外面去，听你说这些话，请你到城外去散散步，我要用言辞洗去你耳朵的尘垢，让你永不忘记。&rdo;

&ldo;容易，那容易，&rdo;维贝盖罗说。&ldo;那对你来说还不是易如反掌吗?你无法容忍别人对你的批评。不过，要是在300年前，我们也会对你不客气的，我的逃犯主教。&rdo;

我的脸都气歪了。为什么杰勒斯还默不作声?他怎么能够忍耐得住?

&ldo;好了，维……维贝盖罗，好像应该把你从这儿轰出去了。&rdo;费奥多&iddot;谢苗诺维奇说，声音出奇地平静。&ldo;看来你是个不受欢迎的人。&rdo;

&ldo;你就是不能接受批评意见。&rdo;维贝盖罗气呼呼地说。

这时，杰勒斯&iddot;波留克托维奇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很轻，但威严不可抗拒。

&ldo;根据安布罗希&iddot;安布罗塞维奇的请求，试验将在今天10点进行。鉴于试验会造成巨大的破坏，包括人员伤亡这个事实，我指定离城市15公里的多边形地带的边远地方作为这次试验的地点。借此机会，我想提前感谢罗曼&iddot;彼得诺维奇的勇气和首创精神。&rdo;

显然，所有的人都在琢磨这个决定。毫无疑问，杰勒斯&iddot;波留克托维奇表达自已意思的方法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大家都承认他的意见是最正确的。这种情形已经不止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