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行行行,不说了。&ot;那人又望向贺炀,忍不住道:&ot;贺少真不去楼上玩啊?修竹也在楼上呢。&ot;
贺炀漫不经心的喝着红酒,过了好一会,出声道:&ot;他也在?&ot;
&ot;是啊,修竹下午就来了。&ot;
贺炀这才转身,去了楼上。
沈修竹就在赌房,坐在沙发上捧着牛奶杯,身上盖着一条毛毯,安安静静的坐着,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公子一样。
赌桌那边很热闹,贺炀没有过去,来到沙发这边,坐在沈修竹旁边。
沈修竹看到贺炀来了,望着身旁的男人,缓缓道:&ot;我听池逸说了许承宴车祸的事情。&ot;
&ot;节哀。&ot;沈修竹伸手过去,掌心贴在了男人的右手手背上,&ot;当初阮阿姨——&ot;
不等沈修竹说完,贺炀便出声打断:&ot;不提了。&ot;
贺炀稍稍起身,将杯子放到桌上,顺势将手抽了出来。
而在不远处赌桌那边,有人偷偷关注着贺炀。
&ot;贺少没事吧?宴宴都死了……&ot;有个男生问道。
&ot;这有什么。&ot;另一人淡淡道,&ot;当初他妈死的时候,贺少都跟没事人一样,现在就一个小情人死了,能有什么事。&ot;
&ot;确实,就一个小情人。&ot;那人点了点头。
连亲人死的时候,贺少都没在意,就更不用说许承宴了。
就只是一个小情人。
玩玩而已。
赌桌那边很热闹,之后贺炀也过来上了赌桌。
不过贺炀也没玩多久,随便玩了几轮就没再玩,靠在沙发上休息。
而在贺炀手边的小桌子上,已经空了好几个酒杯。
贺炀待在沙发上半睁着双眼,神情慵懒。
赌桌上的人换了一轮又一轮,等到池逸上赌桌时,顺势问道:&ot;贺少,要不要再来一把?&ot;
贺炀没出声,似乎是有些喝醉了。
池逸稍稍靠过来,又喊了一声:&ot;贺少?&ot;
贺炀这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习惯性的望向门口,出声道:&ot;宴宴来了?&ot;
池逸下意识道:&ot;什么宴宴啊?不是死了吗?&ot;
听到&ot;死&ot;这个字,贺炀这才恢复清明,淡淡道:&ot;忘记了。&ot;
贺炀拿出手机,给司机发了消息。
周叔过来接贺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贺炀上车,一个人坐在后座,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前排的周叔看到了,将一个毛毯递过去。
贺炀接过毛毯,随意问道:&ot;哪来的毯子?&ot;
周叔解释:&ot;是许先生买的,让我放到车上。&ot;
贺炀不再出声,就只是握着手里的毛毯,然后将毛毯扔在座位上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