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舍平日里都是在单独的书房里授课,外舍和内舍弟子不得入内……上舍六个弟子中,并无一人如此字迹……”
“想来写信之人也是藏了字迹。”段景曜道出了自己的来意,“此事若是虚惊一场自然是好,可若是真的……”
“提点大人,这可怎么是好!”齐舟的脑门上顿时就沁出了汗,若是真如信上所写,今日上舍里最优秀的弟子贺榕就要死了!
他当这个祭酒不容易,要是真在他监管之下死了弟子,还是上舍的弟子,他如何交代啊!
段景曜先急了一急齐舟,才说:“我与这位小兄弟假借办成弟子进上舍,探探虚实。”
“好好好,这好说,我也去,我去调课,今天我去上舍授课!”
“且慢。”段景曜拉住了齐舟,“还望祭酒莫要泄露只言片语,就算是真有人死了,也莫要当场说穿我二人的身份。”
“我懂我懂,提点大人放心!我这就去给你二人寻弟子服。”
祭酒将二人留在书房,匆匆跑了出去。
“大人,这位齐祭酒可信吗?”
“为了他自己的官职,起码今日是可信的。”
“还是第一次查案,没人伤也没人死,真真是新奇。”楚昭云想不出来怎么查,难不成要一个个探他们的口风?
想来想去,好似唯有等待一法。
若是虚惊一场,来国子学逛一逛也是极好的。
“昭云,这把匕首你拿着。”
“大人上次送我的那把,用着挺好。”
“这把更锋利。”
“好。”楚昭云笑了笑,将匕首绑在了左腿上,眼下她两条腿上都有匕首。
等到齐舟拿来了两件竹青色外衣,两人和衣穿上后,就跟着齐舟往上舍走。
“齐祭酒,我二人贸然进了上舍,其他弟子可会有疑?”
“内舍有成绩优异的弟子升入上舍,也是常有的事,大人放心。”
楚昭云刻意粗了几分嗓子,问道:“齐祭酒,上舍中可有人与贺榕有仇?”
“这……我也不是日日都来上舍授课,他们几个之间是否有私怨不好说,不过明面上看着是和和气气……”
见齐祭酒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两人便不再发问。
国子学虽是读书之地,却也风景极好,园子的布置比秦府还要风雅几分。
三人赶到上舍书斋时,六位弟子刚吃完午饭归来,正在温书。
一踏入书斋,楚昭云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书香
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