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低低的略带几分压抑的,是他的歉意。昨天在冲动之下伤了她,他很抱歉。只是这三个字,似乎是太轻了一些。
阮绵绵还差最后一步就包扎好了,冷不防被应隽邦这样一抱,就有些懞,只是当听到他说那三个字的时候,她却又涌上几分委屈。
想着昨天她都一直在说不要了,偏偏她还要那样对他,简直就是太过分了。
她身体到现在都不舒服,那一处还难受得紧。她早上起来的时候,甚至想将应隽邦剥皮抽骨,好好的教训一下。可是看到浴室那些血时,对他的担心又压倒了一切。
冷不防听到他道歉,她的眼睛倏地就红了。
“我才不要原谅你呢。”用力的挥开他的手,阮绵绵退后些许,远离他的怀抱,瞪着他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愤恨:“你不要以为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绵绵?”她的话,竟然让他有些慌了起来:“你……”
“我就是不原谅你。”阮绵绵咬着唇,还是很气他的:“谁准你喝那么多酒的?啊?谁准你喝了酒就发酒疯的?”
喝醉了不起啊?她喝醉了也不过是缠着他,可到底也没给他造成伤害是不是?说不定他还乐得让她喝醉呢。可是看看他呢?喝醉了之后,都做了些什么事?
“……”沉默,昨天确实是他的错,可是他:“我昨天……”
“你喝醉了就算了,还那么过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都还很难受?”阮绵绵说到这里是真的很委屈,尤其是一早起来,被他抛下的感觉更糟:“我早上起来,全身都痛,又看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应隽邦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是十恶不赦,握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他的声音透着无尽的歉意:“对不起。昨天是我的错。”
阮绵绵的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听到他的话闷闷的开口:“本来就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吗?”
应隽邦突然就想笑了。将手臂收紧,下颌摩挲着她的发顶:“是。都是我的错。”
“我不过是……”应隽邦想说自己昨天看到的情景,又有些说不出口,这种情绪,对于他来说,还是第一次。
为了一个女人,变得如此的失常,如此的不像自己。
“你不过是什么?”阮绵绵抬起头来看他,很是不满:“你不过是喝醉了,然后发酒疯,然后欺负我,伤害我,是不是?”
“我没有。”应隽邦想为自己解释,却被阮绵绵打断了。
“力气大,了不起啊?啊?”阮绵绵抬起手戳了戳他的胸膛,他胸膛好硬,他不痛,她手倒是痛了,这让她又是一阵郁闷:“你知不知道你昨天的行为叫什么?叫强……唔!”
阮绵绵的话,让应隽邦给吞了。他知道自己昨天做了什么,实在不想让她再来提醒自己一次了。
他自己想着,都恨不得给自己两拳。浅浅的,深深的,一点一点,吻着她的唇。阮绵绵很不满意。说不过就动嘴。什么意思啊?
用力的推他,却推不动,阮绵绵心里一狠,伸出手往他受伤的右手上重重一捏。
应隽邦吃痛,松开了手。阮绵绵抬起手,恨恨的捶了他一记:“干嘛?你能做,还不让我说啊?”
“……”应隽邦的耳根无法控制的红了。有些事情可以做,却是真的不想被人说。
“说。昨天你为什么去喝酒?”阮绵绵的手放在他的右手背上,大有他不说,她就给他好看的意思。
“……”沉默,应隽邦想到自己昨天喝酒的理由,突然就觉得有些丢脸。转开脸,不想看阮绵绵了。都说眼见为实,万一不是他想的那样,那她还不把他笑死?
“应隽邦?”阮绵绵的手故意按在他手背上:“你说不说?”
应隽邦不是真的怕痛。只是他心里也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我看到你跟一个男人抱在一起。”
“……”什么男人?哪来的男人?她什么时候跟男人抱在一起了?
她一脸茫然的样子,是在装傻吗?
“昨天,公司门口。你跟那个男人……”应隽邦深吸口气,终于恢复了几分正常,转过脸对上阮绵绵的视线,略有几分尴尬:“所以,我……”
后面的话不用说了吧?应隽邦也说不出口,一张脸带着几分尴尬,转开头,想掩饰掉眼中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