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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杨真不好再说什么。长相漂亮是一笔天生的财富，她拥有而风儿没有。她能说什么呢。于是转移了话题：

&ot;那你又是怎么喜欢上编程的。&ot;

&ot;嗯，最开始就是因为有人说，女孩子绝对干不好这个。他们说，你看，世界哪有顶级的女程序员。我不服气。那时我十一二岁，要说学习编程，年纪已经不算小了。有的男同学那个年纪上已经有了全国青少年程序大赛的名次。可我不服气就要动手学，动手练。后来，大概和别人一样吧，编着编着自己就有了乐趣。看着自己能摆弄东西，机器还有反应，听我的话，就觉得自己还是有力量的。其实，华鑫公司太可恨，一家医药公司，还搞什么资料保密，治病救人的大事。我就是瞧不惯这个。&ot;

风儿不知怎的，又把话题扯到自己的案子中去了。杨真不想和她争论，二十岁的风儿还不算大，慢慢才会理解责任的含义。

又过了一天，刘文祥他们仍然缓慢地爬向既定目标。大功率服务器一遍又一遍地进行匹配处理，但是&ot;芝麻开门&ot;般的喜悦始终没有出现。鲁渭中接受了催眠，不过这次苏亚军遇到了顽强的心理防御机制（注六）。鲁渭中在回忆复述时，时空次序屡屡出错，收集的资料全无用处，调查又走向了死胡同。

一周来，杨真第一次抽空回了趟家，和丈夫女儿呆了一个晚上。他们没有上互联网，杨真和彭苑生有过约定，对上网时间进行自我限制，把它当成工作条件而不是娱乐品，把更多的时间留给家人。三口人在游戏和说笑中度过了一个夜晚。

彭雪莲满足地睡去了。看着她睡梦中的笑意，一丝担心涌上杨真的心头。她把丈夫拉到中厅，让他坐在竹椅上。

&ot;苑生，这段时间单位忙吗?&ot;

&ot;不算忙，刚进行完一个项目。等待评估，有一段休整时间。怎么，有事嘛?&ot;

&ot;唔……明天，你送孩子上学吧。&ot;

&ot;怎么了，有人想搞恐怖活动?&ot;有这么个警官作一妻子，彭苑生也有足够的警惕性。

杨真的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没有更多的时间照顾丈夫和孩子，她的心里还过得去。但让自己的家人担惊受怕地生活，她觉得很是过意不去。于是，除去按保密原则不能透露的部分，杨真把阿辉案件的情况简单介绍给了彭苑生。

&ot;情况很复杂，关键是无法按常理来理解这个案子。我们不知道哪些人已经被阿辉催眠，也不知道阿辉会以什么方式对待所谓非数字世界的情况。当心一点总是好的。它很可能已经知道我们在研究它。你只需要留心陪雪莲几天，我们找到答案后，hai公司不可能再坚持己见，只能把阿辉毁掉了事。&ot;

&ot;好吧，这些天我会亲自送雪莲。按你的意思，是要防范长得象阿辉的人，对吧。按照设计，阿辉的身高体重都不及我，他的替身如果找得准确的话，遇上了瞧我怎么收拾他们。&ot;

彭苑生夸张地挥了挥拳头，杨真笑了，把头靠在彭苑生的肩膀上，静静地享受着温暖的感觉。

风儿向刘文祥告了假，回家去了。几个小时后，杨真开着车，穿着便装来到风儿家。走访帮教这些工作都是基层公安部门的职责，侦查局与此无关。但杨真特别关心风儿的生活情况。风儿的命运和性格都给杨真留下深刻印象。杨真的父母没有给她安排一个妹妹。在多年生活经历中，也有不少女孩子把杨真当成大姐看待，但杨真却无法把她们当作妹妹相处。以前她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直到风儿出现，她才发觉，只有风儿那种自强和倔强的性格才能和她称姐道妹。

风儿的外婆正在门口和几个老姐妹聊天，一见杨真来了，立刻站起来。虽然她和杨真打过许多次交道，杨真又没有一付凶神恶煞般的面孔，但风儿外婆仍旧每次都手足无措。在老太太眼里，杨真总是代表官家的人，代表着权威。

杨真随着老人上了楼，坐在从一大堆家俱中清出的空间里。风儿和她的外婆都不怎么会收拾屋子，使本来就很狭小的居室更显得拥挤。

&ot;怎么，晓凤她……又……&ot;

&ot;伯母，晓凤是个好孩子，我只是恰好从这里经过，进来看看。这两天她的情绪怎么样?&ot;

老人长出了一口气，自从风儿和公安人员打上交道，外婆就添了块心病。那五百万更是差点吓得她魂归西天，直到后来华鑫公司并没有追着要这笔账，老人才稍稍去掉一点担心。

&ot;您来得不巧，她一回来就出去了。杨主任啊，真是太感谢您了。&ot;这回老太太是言而由衷。&ot;外女儿就象是变了个人。她本来挺喜欢唱歌，自从出事后一天也没听到她再唱，一直到您把这个差事交给她，她才又唱又笑的。&ot;

风儿是她们的共同话题，有了这个共同话题，老人也不再拘束了。很快就和杨真聊到一处。

&ot;您看，晓凤这代孩子也真是开放。她有个男朋友，您知道吗?&ot;

杨真摇了摇头。昨天风儿问起杨真的恋爱经过时，杨真就有感觉。不过，风儿也是二十岁的人了，有个男朋友也不算什么开放。

&ot;那男的比她大十多岁，是什么情况咱也不知道。就连孩子自己怕也不知道。我问她，您猜她怎么说，我爱的是他这个人，又不是他的家庭背景。这叫什么话，他要是有家有口还没离婚呢。&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