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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雪灵镇定地说：&ldo;他身上一定还有热量，用红外夜视仪搜索!&rdo;

卓玛迅速打开夜视仪。

直升飞机缓慢地在低空盘旋着，仪器的屏幕显示出一个横卧的人形亮斑。卓玛惊喜地叫：&ldo;找到了!&rdo;

机舱外，四处全是白茫茫的冰雪，不见人影。

&ldo;他一定被埋在雪里了，我下去找!&rdo;雪灵说。

直升飞机腹面的舱门打开，雪灵由一根钢索系下，踏在雪地上，不远处，一个长条形的小雪丘引起雪灵的注意。她踏着及膝的积雪走过去，俯身扒开积雪，陶釜的肩膀露了出来。雪灵迅速地扒着积雪，陶釜戴着头盔的头部也露出来了。雪灵用手臂揽着陶釜的头叫：&ldo;找到了!卓玛，放担架!&rdo;

卓玛操纵直升飞机缓缓系下一副担架。雪灵奋力推开陶釜身上的积雪，将陶釜拖上担架，用皮带固定住，然后做着手势叫：&ldo;起吊!&rdo;

直升飞机的钢索收起，将雪灵和担架上的陶釜同时收进机舱内。

&ldo;返航!&rdo;雪灵下着命令，并迅速用仪器为陶釜检查身体。

卓玛一面驾驶飞机，一面关切地问：&ldo;他怎么样?&rdo;

雪灵看着仪器的显示回答：&ldo;还活着。呼吸和心跳微弱缓慢，体温很低，虽然没有冻僵，但全身衣服都冻结在身上了，估计会有较严重的冻伤。另外，头部也受到了撞击，因有头盔保护，问题不大，以后可能会出现轻微地脑震荡的症状……&rdo;

直升飞机飞出神女山。

卓玛边驾驶直升飞机边与旺堆老人用无线电话联系：&ldo;……放心吧，旺堆爷爷，他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请您开动气垫车的自动驾驶装置……&rdo;

前方，神女山市遥遥在望。直升飞机飞往神女山市郊外的一个半球状的建筑‐‐神女山市疫情研究所。

疫情研究所是一个由钢骨网状结构支撑的半球状建筑，直径约80米，除四周围墙部分外，全是透明的，活像扣在草地上的一个透明大碗。从空中可见到里面的花坛、草坪和一白一红两座二层别墅小楼。半球周边又有六个透明小半球建筑，它们一半在大半球内，一半在大半球外，使整个建筑又有点儿像六瓣梅花。这六个小半球分别是大门兼会客厅，直升飞机库、汽车和气垫车库、试验动物养殖房、药用植物园和一个带游泳池的健身房。

直升飞机降低高度，飞进了自动打开的飞机库大门。大门又自动关闭。

雪灵跳下直升飞机，开来一辆担架车接住躺有陶釜的担架。

卓玛也跳下直升飞机，坐在担架车另一个座位上。雪灵开动担架车，驶入自动打开的通道门，进入地下通道。

照明灯一盏盏自动亮起来。地下通道十分宽大，四通八达。担架车在地下大厅处拐弯，驶入写有&ldo;抢救室&rdo;字牌的房间……

拉着旺堆老人的气垫车驶到疫情研究所车库大门前，停下，车库门却迟迟不开。

车内的旺堆老人对着电话叫：&ldo;雪灵姑娘，卓玛姑娘，我来了!&rdo;

车内的小屏幕上出现了穿戴白色医护衣帽的卓玛，她微笑道：&ldo;对不起，旺堆爷爷!警卫电脑不认识您，我马上为您开门。&rdo;

车库大门打开了，气垫车驶入后又自动关闭。

屏幕中的卓玛继续说：&ldo;请您下车，经通往门厅的通道到客厅休息，我会为您打开您所经过的门。等我们抢救完了，马上去接您，为您检查身体。&rdo;

旺堆老人摆手说：&ldo;我老头子没关系，赶快救人要紧。&rdo;

屏幕中的卓玛接着说：&ldo;您放心好了，我们会尽力的。他现在呼吸、心跳、体温都已恢复正常，只是还要昏迷一段时间。另外还有些冻伤……&rdo;

地下抢救室内，躺在回温箱中的陶釜仍处于昏迷状态。

雪灵脸色严峻。

卓玛忙问：&ldo;怎么样?&rdo;

雪灵微摇了一下头：&ldo;生命不会有危险，就是手脚冻伤严重，手指和脚趾包括部分手掌和脚掌恐怕保不住……&rdo;

卓玛失声道：&ldo;哎呀!那他不就残废了……赶快用咱们的再生素……&rdo;

雪灵又微摇了一下头：&ldo;我也想过。可咱们的再生素还没有完全完成动物试验，人体试验更没有做。我担心副作用……&rdo;

卓玛脱口而出：&ldo;副作用很小……&rdo;她自觉失言，慌忙住嘴。

雪灵已经感到了什么，扭头盯着卓玛问：&ldo;你说什么?&rdo;

&ldo;这……&rdo;卓玛像做错了事儿的小学生一样，低下头不敢正视雪灵的目光，吞吞吐吐地说：&ldo;我违反了制度，悄悄在自己身上做了试验……&rdo;

雪灵脸色严厉起来：&ldo;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要是真出了事我怎么向你阿爸阿妈交待?&rdo;

卓玛抬头急忙说：&ldo;没有事的，副作用很小，只稍有些不适。而且只有十多天，我切掉的小脚趾已经长得和原来差不多了。你看!&rdo;

卓玛说着，坐在椅子上，伸手去脱左脚上的靴子。雪灵按住卓玛的手，蹲下身，亲自脱去卓玛左脚的靴子和袜子，又小心地将卓玛左脚小脚趾上的绷带套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