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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还有一场拍摄,这次于尔菁不敢再和白栀呛声了,夹起尾巴做人,乖巧无比。
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在其他人面前变着花样作——
先是连连挑剔厨房里的菜不合口味,后面又吐槽珍可“你瞧瞧你眼线怎么涂这么重呢女孩子怎么妖里妖气的”,后面又对正沉浸在热恋中的苏甜甜指手画脚“女孩子啊不能太恋爱脑不然以后哭都没地儿哭”。
一口一个女孩子如何如何,绝口不提男人该怎么样。
这么一番下来,成功拱火惹恼了好几个人。
就剩老戏骨楚非与陆和儿子陆程,于尔菁完全不敢招惹。
白栀上午还跟着节目组聊了几句,等到下午,因为于尔菁实在是太作了,作到节目组不得不暂停拍摄进度,白栀也顺理成章找邓崎申请下午休假,陪伴好友廖一可去扫货逛街。
廖一可伤好后连着上了一个多周的班,整个人都快闷疯了。
中环世贸中,廖一可吐槽:“上辈子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辈子学医。我觉着自己前世肯定是个糟蹋了无数纯洁少男的采花大盗,才叫我现在这辈子遍看几儿。”
白栀苦口婆心:“劝您谨言慎行,现在还是户外。被人听到后影响不好。”
“我管它屁个影响咧,”廖一可大手一挥,满不在乎,“你啊,就是太矜持。”
白栀:“……您还是第一个夸我矜持的。”
“实话和你说,在泌尿科工作的这些年,我差点要恐男了,”廖一可露出嫌恶的表情,“也不知道那些男的怎么这么恶心吧啦的,在外嫖染了一身病不说,还信誓旦旦赌咒发誓自己没做过……要知道,有些生殖上的病,不是一两次接触就能染上的。都他妈的是荒野大嫖客了烂成菜花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干净的。”
赶在她更生动详细的描述之前,白栀及时阻止好友:“打住,再听下去我的午餐就要吐出来了。”
廖一可这才转移话题:“洁身自好的男人太少了,这个世界上奇葩多的超过咱们俩想象。”
白栀深以为然。
她从小认识的一些男性,因为金钱上比较自由,在性上也更加自由且开放。
白栀不能赞同他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
“举个例子吧,我这次的相亲对象,就是那个‘一帆风顺’,”廖一可吐槽,“朋友圈完全中老年人画风,日常不是喝茶就是看书,养生。我上次问他喜欢做什么,他居然告诉我喜欢去法庭旁听!你说,这是正常人该有的爱好么?”
“这爱好有些小众。”
“不过上次医院里那个病友长得还不错,很干净,而且疑似单身,”廖一可目视前方,目光悠远,“我瞧着不错。”
白栀终于明白好友这么久以来的铺垫是什么情况了。
她笑着看好友,揶揄:“怎么?你瞧上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