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的铁门又开了。
“何青青,随我去八号!”干警喊道。
“小秦,我走了,你多保重!”
“多谢,你也要多保重。”
何青青看了秦伟东几眼,转身出了五号。
她被抓进五号,是带着特别使命的,就是要勾引秦伟东意乱情迷,从而更好地为秦伟东定罪。
何青青之所以答应,正如秦伟东说的,她确实是没有办法。人在极度困境中,一时糊涂,难免做一些错事,违背良心的事。
并且,交代她任务的干警说,秦伟东是一个采花贼,多次作案。但公安机关,就是找不到证据,拿他没办法。
可当何青青看见秦伟东脱下羽绒服,给她穿上,而拒绝她的“诱惑”时,她感动了。
面前的男孩,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根本不是好色之徒。
她当即决定,后续的手段马上停止,向他坦白。
坐在监视室的某个干警,看到这一幕,就赶到了五号。
怕何青青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
何青青走了。
五号寂静了。
室内更冷了。夜是如此的漫长,长得没有尽头,长得令人抓狂。
在隆冬的深夜,独坐五号,真的不是个好事。
大约何青青走后半小时,随着铁门的开启,进来了六个大汉。
最前的一个,长发,黑脸,大胡子,肥硕,凸肚,布鞋。
后面的五个,看起来很是彪悍。
“小子,过来跟大爷捶捶腿。大爷的脚冻坏了!”肥硕的大汉厉声厉气地叫道。
秦伟东闭上了眼睛。
“小子,你耳聋了?没听到老大喊你?”
秦伟东还是没有动,也没有回答。
“呵呵,小子敢情是睡着了,我来让他醒醒。”
一个大汉走到秦伟东的椅前,一双绣着野狼的大手猛地抓住椅靠,向下按。
这小子就要滚倒在地!大汉笑了。
可令他奇怪的是,椅子竟不能动分毫。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还是这样。
大男孩坐在椅上动都没动。
好强劲的腿力。以腿发力,以屁股硬生生压住椅子。
大汉的一张脸,胀得通红,呼呼喘气。他可是很少丢过人。
在六人中,除了老大就是他,二把交椅。
就在此时,秦伟东突然站了起来,离开了椅子。
大汉如狗吃屎般地扑倒在地。鼻梁碰在地上,有血流出。
“呵呵,狗吃屎。”秦伟东笑了笑。
领头的大汉也笑了。他的兄弟吃了屎,为何还要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