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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ldo;你可以看看有关我的所有的报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父亲是谁？！&rdo;

&ldo;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吗？&rdo;李凌风先是轻佻地笑了两声，然后又道，&ldo;你根本不了解真相！你只是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幸运儿。你的成功是因为你占用了更多的优质资源，你的高尚是因为你从未感受过真实世界的残酷。你本该满怀感恩之心，但是你没有，你反而如此的骄傲。既虚伪，又虚弱！当你高高在上的时候，你甚至发出了&lso;何不食肉糜&rso;这样荒谬的感慨，&rdo;慷慨说到此处，李凌风用告诫的口吻郑重宣布，&ldo;你要为此付出代价。&rdo;

&ldo;什么？&rdo;张怀尧诧异地看着对面，在他的世界里，&ldo;代价&rdo;是个很陌生的词汇。

视屏忽地跳跃了一下，显出剪辑过的痕迹。随后场景发生了转换，张怀尧从画面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胖乎乎的男子，在场者都认得这人正是嫌犯李凌风。他端坐在一张黑色的桌前，双手平搭，摆出一副做讲座的姿态。从他身后的背景看这段视频的拍摄地应该是一处民宅。

李凌风平视着镜头说道：&ldo;刚才大家看到的那个孩子叫张怀尧，他曾是这座城市的宠儿。但他也是逼死涂连生的凶手之一，必须接受惩罚。现在他正遭受着某种致命的威胁，你们必须尽快挽救他的生命。但问题在于，你们根本不知道我把他关在了哪里。

&ldo;半年前参与了拦车救狗的那些人，你们对涂连生的死是否怀有歉意？当他被迫向一条死狗下跪的时候，你们是否能感受到他的屈辱？

&ldo;对于这些自诩高尚的人，我就再给你们一次展现爱心的机会。半年前你们救了一车狗，现在愿不愿意来拯救这个孩子呢？&rdo;

说到这里李凌风的右手伸到一边，从镜头外取来了一只铁盒子。罗飞认得那盒子正是警方从黑包里搜出来的那件证物。

&ldo;每天我都见到很多爱狗人士，他们遛狗的时候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就说我住的这个小区吧，糙地上到处都是无人打扫的狗屎。这坨屎就是我今天早晨刚刚拣来的，&rdo;李凌风在镜头前打开了盒子，然后他坏笑着继续说道，&ldo;如果你们中间有人肯站出来，当着我的面吃完这坨狗屎，我就可以带着他去找到张怀尧。&rdo;

视频到此结束。在关闭投影的同时陈主任解释说：&ldo;这个张怀尧就是张书记的儿子。经初步核实，这孩子已经失踪十天了。张书记很快就会过来。&rdo;

罗飞已经猜到了张怀尧的身份，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倍感压力。

&ldo;罗飞。&rdo;鲁局长点着名问道，&ldo;你对这段视频有什么看法？&rdo;

罗飞无奈地咧着嘴说：&ldo;一切都是他的计划，我们被他利用了。&rdo;

鲁局长&ldo;嗯&rdo;了一声，同时用目光示意对方讲详细些。

&ldo;他先设计让林瑞麟死在刑警队，然后在网络上煽风点火，引得公众都来关注这起死亡事件。为了缓解压力，我们只好针对系列杀人案作了新闻通报，于是他发布的这个网帖一下子成了世人瞩目的焦点。&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鲁局长沉吟道，&ldo;他被抓这事也是设计好的？&rdo;

&ldo;没错，他的目的就是要借我们警方的力量给他做宣传。因为他享受这种受人瞩目的感觉。&rdo;末了罗飞给出一句评价，&ldo;他就是个疯子。&rdo;

鲁局长摆摆手说：&ldo;先别管他疯不疯了。当务之急是尽快制定出营救张怀尧的方案。&rdo;

罗飞作出两个决断：&ldo;第一，立刻突审李凌风；第二，派出技术组对他的住处展开搜查！&rdo;

03

张怀尧落入李凌风之手并且已失踪了十天，罗飞深知这意味着怎样的险境。对于警方来说，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关联着这个孩子的生死。要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撬开李凌风的嘴，必须用上点特殊的方法。

罗飞带着电警棍进入了讯问室，小刘已经提前把李凌风带到。后者的左右手各戴了一副手铐，分别铐在两侧的扶手上，行动毫无自由。

罗飞看着小刘说了句：&ldo;你先出去。&rdo;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违规的，所以不想连累到其他人。

小刘却站着不动：&ldo;罗队，这事让我来吧。&rdo;

&ldo;别浪费时间！&rdo;罗飞挥挥手，态度坚决。

小刘只好退出去。他来到监控室和鲁局长一同隔着玻璃旁观。

讯问室里罗飞还没开口呢，李凌风已经自鸣得意地问道：&ldo;你们看到那段视频了吧？&rdo;

罗飞没有回答，他打开电警棍的保险开关，然后将金属头戳在了李凌风的手腕上。

&ldo;嗷‐‐&rdo;李凌风发出一阵鬼嚎，上半身如打摆子似的抽搐起来。

罗飞收回警棍，喝问道：&ldo;张怀尧在哪里？&rdo;

李凌风剧烈地喘息了一阵，痛苦说道：&ldo;我操，麻死我了！&rdo;

&ldo;张怀尧在哪里？&rdo;罗飞又重复了一遍，同时他再次举起电警棍，摆出一副要下手的姿势。

李凌风瞪着罗飞，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然后他竟开始鼓励对方：&ldo;来啊，再来一次！&rdo;

罗飞丝毫没有犹豫，把警棍头戳向李凌风的同时，他还把电压开关又往上调高了一档。

李凌风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在剧烈的抽搐中，他的嘴角甚至狼狈地流下了涎水。

罗飞冷冷地看着李凌风，等待对方恢复后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