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王听女娲这话,也是惊了一下,女娲此时七八岁模样,一脸稚嫩,说话还奶声奶气的,不想却说出了这番话,这话,怎么看也不想个小孩儿说出的呀!
于是纣王忙与殷守说:&ldo;吾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二人来得蹊跷,方才那人,你说是你大舅子,吾看着不像好人,世道人心繁杂,哪里晓得他甚目的,阿守莫被骗了!&rdo;
女娲再一旁嘤嘤道:&ldo;吾那大舅,从来不务正业,当听吾母亲说,当年大舅常常过来讨钱财吃食,还是靠着吾爹爹,可怜我爹爹,家大业大,便是被他败了一大半!&rdo;
纣王闻言又是一惊,他再认真打量这女孩儿,越看越是觉得这小孩有妖,不像甚正经孩子,这小孩肯定比他那甚大舅名堂更多!
只见殷守瞥了眼女娲,只如实说:&ldo;大王说得不错,她的确不是吾小孩!&rdo;
女娲闻言大喊:&ldo;爹爹!你不要我了吗!&rdo;
殷守只在她额头一轻点,说:&ldo;莫要嬉笑了!&rdo;
女娲瘪瘪嘴,纣王忙问:&ldo;那他二人?&rdo;
殷守看住纣王,说:&ldo;大王,他二人乃是吾旧友,如今有难,来吾这边寻求庇护,如此不过是伪作关系罢了,他等有些道法,很是深厚,也可助吾等,大王可准?&rdo;
纣王沉默片刻,见那女娲依旧趴在殷守背上,如那黏糖般仿佛扯不下来,只说:&ldo;阿守要警惕防人才好。&rdo;
殷守笑道:&ldo;大王不必担心,他等,必然是可靠的。&rdo;
纣王无话可说,虽说觉得此二人有异,但殷守再三保证,也不能将人赶出去,且这女孩儿,一会娇弱哭泣,一会伶牙俐齿,又是与殷守亲密至极,想来不是甚女儿了,也该是至亲小辈罢?
殷守出帐,那女娲仿佛在殷守背上待上瘾了,只一边将殷守长发编成辫子,一边哈哈嬉笑。
大约女娲为妖,与那喜媚一般,皆是手脚不能停下,想必那喜媚也是得了女娲真传,那孔宣整天顶着满头细辫,乃是圣人传下,也是不冤。
女娲在殷守耳边笑道:&ldo;这帝辛真是有趣啊,道兄,你说是不?&rdo;
殷守说:&ldo;娘娘眼中,吾等皆是有趣的。&rdo;
女娲说:&ldo;道兄此话仿佛有怨?&rdo;
殷守说:&ldo;不敢。&rdo;
女娲噗嗤一笑,说:&ldo;道兄定然是在恼吾招了三妖去迷他?&rdo;
殷守不语,只听女娲笑道:&ldo;那轩辕坟三妖,样貌手段也是上等,这不那帝辛还是这般吗,道兄你说是不?&rdo;
&ldo;那般顺天命之人,皆是怪吾没开好那劫场,想着吾怎的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定然是与谁谁有甚勾结。&rdo;女娲用那下巴抵在殷守肩上,挑眼去瞧他面容,只说:&ldo;若是当初,吾晓得道兄在此,又是样样懵懂,那便是好!&rdo;
殷守问:&ldo;怎的说来?&rdo;
女娲哈哈大笑,说:&ldo;那吾便不招那三妖,只是哄着你,也不赐甚法宝,直教你去迷惑那帝辛,败他成汤江山!道兄说,他成汤江山败不败?&rdo;
殷守恼道:&ldo;娘娘莫要调笑!大王也不曾有甚过错,怎的要受此劫?你等顺那天命,便是要刻意败他?&rdo;
女娲收敛笑意,说:&ldo;吾乃人类之母,帝辛作那等y诗,乃是亵渎大罪,他无过错?&rdo;
殷守将她放下,只蹲下与她平视,看住她双眼说:&ldo;他定然不曾做过那等y诗,吾曾问过他,他如恍然一般,已是不记得了,此诗必然有甚古怪。&rdo;
女娲笑道:&ldo;道兄还真是以为这等事来?那甚y诗,吾也不曾看见,不过是个嚼头罢了,他成汤江山早已千疮百孔,至此本该破败,吾不过助他一把,令那火更是旺,是你阻了事态啊道兄,吾成这般,皆是因你。&rdo;
殷守看住她,说:&ldo;娘娘,若是三妖犯下滔天大罪,娘娘能独善其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