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迦递了一盏蜂蜜水到她手上,见她乖乖喝了下去,才说:“小懒猪,这一天几乎被你睡了过去。”
睡梦中那阵哄笑又穿了过来,窗户被推开后,声响更是明显。
“好!好!”
都是这种欢呼声。
玄迦:“儿郎们俱已下了猎场。”
难怪这般热闹。
秦缘圆挽着他的胳膊,将自己的重量俱压在他的身上:“那你怎么不去,你去了,定是艳压群芳,不对,超群绝伦。”
玄迦拍了拍她的脑袋,笑:“就将你放在这?不管了?”
秦缘圆摇了摇头,又往他怀里钻。
玄迦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置在膝上,十指为梳,轻柔地梳理着她那头及膝长发,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我们……好不好?”
声音温柔得像下蛊。
秦缘圆双颊发烫,脑袋垂在他胸膛上,腮边都挂着烟霞似的粉。
有些怔然地望着他。
秋日的阳光很温柔。
那光便透过薄薄的窗纱,落在玄迦的身上。
郎君的面色被染上了一层沉静的光,瞧着真像宝象尊严的佛,又为何用那般正经的、寻常的口气,去问出这般轻浮勾引之言。
这样猝不及防地说出来,好似问她是否口渴想要吃茶一般。
分明他们不曾成亲,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又哪里来的圆房?
说得这般好听。
但这话,是玄迦说的呀,秦缘圆被他拥在怀中,这样温柔地问询,竟然觉得有一种水到渠成、终于如此的圆满之感。
秦缘圆额头一下一下地点在他胸前,含糊、羞怯地:“嗯”了一声。
玄迦不动声色地将她揽住,但力道却带着些急促和野蛮,似乎要将她揉入怀中。
但除此之外,他仍是静默的,不发一言,也没有再多的动作。
久到秦缘圆以为,难道玄迦说着逗她玩么?为什么一动不动的?
她力道极低地推了推他。
此刻门扉恰巧被人叩响,只是轻轻的两声,似是恐惊扰房中人,只聊作提醒罢了。
玄迦低头,唇瓣碰了碰她红粉绯绯的面颊,清浅低触了触,意味深长地低喃:“今晚,好不好?”
今晚呀?那现在干什么?但她总不好就此问出来,只偏头望了一眼的天色,声如蚊蚋低“哦”了一声。
玄迦将她抱了起来,商量的口气:“我将你带了出来,皇后急得险些将我殿门都砸了,我派人解释过了,却总要带你出去露露面的。”